返回第 19 章 亲亲17(1 / 1)重生之夫人画风不对首页

夏锦城原本想着花玉未经允许出府一事,说出来起码能亲两口,叫自己得点好处,可一个云念鱼就把他打趴下了。    “阿玉,我跟云——那女人,也就是小时候她随家里人进宫,见过几回,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夏锦城紧紧地拽着花玉的袖口,一副“我真的叫陈真”的模样,“真的,那个,她是我四弟喜欢的女人,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可能抢弟弟的女人,而且我都有你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喜欢别的女人!”    花玉从他手里拽着袖子,待拽了回来,一边捋着被抓皱的袖口,一边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吃心,只是单纯觉得,云姑娘——四弟?”    夏锦城道:“哦,我四弟夏梓楠,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自小一起在我母后林淑妃膝下长大的,我和他,情同手足。”    花玉上一世并没有多少机会听说夏锦城的家事国事,她一直被囚禁,夏锦城也不管她,他手下的人只得了令叫她活着,这期间几次濒临死亡都是林七悄悄的过来照料的,她一个人如同被世界隔离了一般。    直到他称帝,突然被换上锦衣华服,要随他走过太庙接受朝拜时,她才真的看清这个男人的模样,十年不见,他英姿更胜从前,只是她一双饱经风露的双眼,再没有以前的纯真。    再后来,便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同政敌的危险性会面,现在想起来,之所以让她出面,原来不是因为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是想保护云念鱼不叫她受到伤害,总归是要把路铺平才好叫她登上后位。     花玉忽的有些灰心,夏锦城上一世虽待她可有可无,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层缘故,而自己,却是恪守礼教,只要他一日不休自己,自己一日便是他的妻子,生死都要跟着他。    “王爷,妾身既然嫁给了你,只要一日还沾着康王妃的名头,一日便会替您着想。”说罢,她微微屈膝,起身离开书房。    夏锦城自觉心虚,也不敢真的拦她,万一恼羞成怒,跟自己吵一架从此避而不见,那自己可就亏大发了。    他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动手收拾碗筷。    再有两日,便是进宫奉茶,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一世不洁的罪名安在她头上,夏锦城是一个人进宫奉的茶,如今是两个人一起,他还真是期待的很。    “来人。”夏锦城端着托盘,走出了书房。    光华殿的宫灯依旧大亮,想来花玉也无心睡眠。    夏锦城在下人的通报声里,候着花玉出门迎接。    花玉已经换上了深蓝色镂花睡袍,在莲花瓣状的宫灯下,看不出神色。    “王爷。”    夏锦城伸出手:“我们一起进去吧。”    花玉望着他伸出的手,没有接:“王爷,妾身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不方便侍寝,王爷可去别处。”    夏锦城道:“我这几日也不舒服,咱俩正好凑一起。”    花玉:“……”    夏锦城:“如果是云念鱼叫你吃心了,那我在这跟你说清楚,我跟她没什么,也不会有什么。”    花玉偏过头,不想听这些。    夏锦城:“阿玉,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你说出来,我改。”    花玉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总不能告诉他,你上一世负了我这样奇怪的言论吧。    夏锦城:“阿玉,是不是因为,你不习惯?”他自顾自的猜想着:“其实王府同在家里是一样的,花府是你的家,这里也是你的家。”    花玉愣在原地,对他的话感到疑惑:“王爷,妾身没有这个意思。”    夏锦城想伸手抱抱她,见她勉强的很,只好松了手,自嘲道:“你我是结发夫妻,本该最是亲昵,结果……相敬如宾,不好,我很不喜欢!”    花玉因为夏锦城突如其来热烈的感情而疑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夜深了,您,去别院歇息吧。”    夏锦城拉着她的袖口,可怜兮兮的说道:“我虽是皇子,可人人接近我都为了钱或权,我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直到我娶了你——如今,夫人也要这样待我吗?”    花玉对于他口中的“真心”二字感到可笑,如果真的真心,那插入她心头致命的匕首又是从何而来?她面无表情,更是无动于衷:“王爷,妾身送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锦城见花玉依旧是铁了心的要赶他走,索性不装可怜耍起无赖来:“阿玉,你今晚要是不肯收留留我,那——那我就在王府大门口坐一晚上!传出去,好叫别人知道,我夏锦城的王妃刚嫁过来,就虐待自己的夫君!”    花玉见他说话竟如此的口不择言,惊羞之下,忙伸手去捂他的嘴:“王爷,妾身虐待你什么了!”    夏锦城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精神上——”他顺手拍了个蚊子,可怜巴巴的掌心伸到她面前:“还有,肉体上。”    花玉面对这样的夏锦城是哭笑不得:“王爷,妾身今日真的身体不舒服。”    夏锦城拉着她的手在脸颊边上蹭了蹭:“阿玉,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好啦好啦,你要是真的勉强——”他盯着花玉明显期待的目光,笑眯眯的说道:“那我去门口那待着去,那里宽敞。”    花玉:“……”    眼看夏锦城真的说到做到,花玉跟着他一直行到王府门口,金灿灿的“康王府”匾额下,夏锦城竟真的在侍从的注视下,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抬头仰望星辰,顺便低头拍几个蚊子,夏锦城打算花玉要真不叫他,他就这么坐一晚上,毕竟,他也是有骨气的!    花玉看着他这般孩子心性的同她撒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妃,这——”守门的小童头一次见到自家高岭花般的王爷这副模样,还以为中了邪了,一个劲的揉眼睛。    花玉劝了几遍没效果,气的不愿再搭理他,转头走了。    夏锦城见她真走了,本想追上去,可心里又咽不下那口气,双臂环着腿搁那坐着,一声不吭。    …………    阿福得了消息,忙放下盘库的事 ,火急火燎的就往光华殿的方向跑去了。    “王爷啊王爷,您怎么就这么傻呢!”他叹了口气,候在光华殿门口,等着小眉进去通报。    已经是秋天了,这蚊子还是坚强的出来觅食,他对王妃这倔脾气算是服了,远远的看着王妃一脸怒气,心头一窒,自己这张脸还是少出现在她面前为好,不过说到王妃能看顺眼的脸——林七!    他忙对着身边提着灯笼的小厮吩咐道:“你,去把林七叫过来,快!”    话刚说完,忙换上笑脸迎上去:“王妃,还没睡呐?”    花玉板着脸:“什么事?”    阿福:“王妃,这王爷吩咐补足您的嫁妆,可是府里的珠钗首饰不够了,这不,来问问您的意见,是否可以换成钱银替换上?”    花玉:“你看着办吧,没什么事,别再来了!”    阿福见这小两口的别扭是消停不得了,这要是让人就这么走了,别说今晚,以后估计都得天天面对吃了火药的王爷了,那日子,可不是人过的,他小步上前拦着:“王妃,您还没过目呢。”说罢,他忙差人把准备好的珠宝送上来。    碧玉的耳铛、耀眼的钻石、各色的珠翠步摇,简直叫人眼花缭乱,只消一小会儿,这光华殿就真应了它的名字,璀璨光华,满室生辉。    “这……”花玉听着小厮宣读礼单,明显的物多于单,不由得吃惊:“即便不算淑妃娘娘送来的,剩下已经超出了我原来的嫁妆,你这单子是不是弄错了?”    阿福伸手在身侧装了不下十对翠玉耳铛的托盘里,装模作样的点了一番,充愣道:“没错啊,这翠玉耳铛是五对不错啊。”说罢,还向端着盘子的侍女求证了一番:“我说的没错吧,是五对啊。”    侍女张着嘴巴,“啊……嗯!”    花玉看着几乎可以堆满库房的珠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阿福见有效果了,忙对着一众侍女招招小手,“快,帮王妃放到库里摆好!还有你,这是给王妃新制的红木收拾匣子,小心些,别给弄坏了。”    侍女走了,阿福忽的一下子跪在了花玉面前,哭丧着脸道:“王妃,小的有罪!”    花玉叫他给吓着了,他每次见了她,几乎都要大呼有罪,一副死到临头的模样:“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阿福一抽一抽的抹着眼角:“王妃,这事,王爷交待小的悄悄的办,不让您知道,可是小的真见不得您跟王爷生疏的模样,您是不知道,小的自小跟王爷一起长大,王爷那是什么性子小的清楚的很,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的上心过,他是真喜欢您的,可您总是避着王爷,这会子,怕是王爷真伤心了——都怪小的,没眼见力,耳朵也不好使——”他说着,一边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一边哭啼道:“小的真该死,害的王爷王妃生疏,酿成大错,小的只能——只能已死谢罪了!”    说罢,拔腿就往大门上撞,“咣”的一声,狠狠地撞上了刚到门口林七。    林七捂着被撞的生疼的小腹,红了整个脖子。    阿福嘴角抽抽,他本就打算做做样子,哪晓得这人来的这样巧,然而现在不是追究你错还是我对的时刻了,他忙朝他狂使眼色,并小声的提示:“王爷在大门口坐着呢……”    林七深深地从牙缝里吸了口气,对上前来关心的王妃,咬着牙说道:“王妃,您——王爷——”    阿福一个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林七伸出来的手,哭嚎道:“什么,王爷叫蚊子叮了还不肯走?王爷小时候可是叫毒虫咬了发烧了三天三夜啊,王府门口可是掌了灯的,那蚊虫可不得叮着王爷嘛!万一再遇到个毒虫什么的——”他一个大惊从早到晚失色:“这可怎么办,阿七被小的撞的不轻,小的得带阿七去看大夫,那王爷那边——王妃,小的求您了,这要是被淑妃娘娘知道,小的人头不保啊!”    花玉望着他浮夸的演技,头疼的很,“你去点了熏香送过去。”    阿福没辙了,忙朝林七拼命的眨眼睛,几乎就叫人以为他虫子排着队伺候了他的眼珠子。    林七终于缓了些,呼了口气:“王妃,星空正好,王爷也看了好一会,该乏了。”    花玉一双乌黑的眸子一转不转的落在林七的脸上,她对他的感情是不同的,不是恋人之间的迷恋,而是绝望之人对光明的依恋,她对他说的话,总是会听,甚至是深信不疑的,她认真的问道:“你是让我,伺候他过夜吗?”    林七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块鱼骨头,虽张着嘴说话,却难受的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