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央的一所高宅大院内,庭院乃至高阁之内,都围绕着一种压抑和秘密感,从远处看去,像是一只趴伏的黑色豹子,一切都在为爆发的那一天而坐着准备。
一边茶烟袅袅,透过忽明忽暗的细烟,灯火闪烁之间,男人把玩着拇指上的莹绿扳指,脸色阴沉。
这时从外边恭恭敬敬的进来个人,那人低着头稳着步子来到男人面前,烛光下映照着左脸那道明显的弯月刀疤。
“奴隶所的事可都处理好了?”男人问道。
“该处理的都已经处理了,王爷那边也不会落下口实,毕竟还是合作关系,奴隶所的秘密不会被人发现的”那人说完话,似乎还有话在嘴边要说。
“你可还有话要说?”
“大人,你真不该罚小姐,她只是心急罢了。”
沈万渊有些怒意迎上心头,今日沈朝阳所做的事情本就离谱,纵使她有千万个委屈,在之前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去整治那些奴隶们,只是今日不仅让自己白白丢了百年凶兽勐斯,也让自己同凤司澜的关系无端增添了嫌隙。
他猛地拍了旁边的桌子,嘴边的胡子也因为人的愤怒而发抖。
“这已经不是小事了!你们平日里任由她去,惯着她才会有今日的结果!要怪就怪她今日触碰到了凤司澜的人!不准为她求情!”
沈万渊看着眼前的青枫,看得出他其实是余尤未尽的,也知道青枫自小同沈朝阳一起长大,他对自己女儿的感情自然是看得出的,但是,尊卑有序,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劝你还是不要往不能想的地方想,把不该有的奢望当做理想,只能是痴人说梦。”
“是,青枫知道。”青枫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么多年了,他虽然同沈朝阳一起长大,但是骨子里依旧是个平平无奇的奴隶,是他们家培养的一只狗,又如何能奢望呢?
所以沈万渊的花他必须听进去,而且还要奉为金科玉律,倘若有一天被遗弃了,他就再也无法看着沈朝阳,虽然不能如自己所愿,但是,起码还能每天看到她,对他这个奴隶而言,足矣。
“说起那个女子,最奇怪的地方还是她的身份,我是亲眼看到她使出了红莲之火,凤司澜的身边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仿佛横空出世一般。”
“大人,既然此女子被凤司澜如此珍惜,不惜追到奴隶所保护她,可见关系不一般,至于红莲之火,会不会凤司澜是知道的?”
“你说的有道理在里面的,当时我比凤司澜先行一步到达,是亲眼目睹了的,而凤司澜是后来的,这件事到底他知不知情,如果是个他的秘密,而我当时已经看到,他也并未有多言,还是不要同他交谈的好。”
“大人不妨试探性的问他,旁敲侧击总也是个法子。”
“嗯,这点我知道,只是那个女子到底和摇光有什么关系?为何会有红莲之火,此圣火唯有摇光贵族血脉持有。”
“那会不会是旁支?旁支贵族的私生子,流落到了穹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