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子年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大方到如此程度。
倒是冯母有些心疼尚子年了,瞪了眼儿子:“新婚大喜,这样的日子却跟死了娘似的。”
“娘,说什么呢?”
冯母见儿子有点生气倒笑了。
“好了,知道你孝顺,我啊已经喝了两个媳妇敬的茶了,你还没吃饭,过来和我一起吃,子茉,去厨房着下人准备吃的东西,还有,过两日,我打算辞退几个下人,你呢多干点活,辛苦辛苦。”
要不是顾及冯晓峰,尚子茉差点上去撕烂这老婆子的嘴。
可惜,她现在还不能。
直到后来,尚子茉还是不明白,尚子年为何替她说话。
“娘,子茉从未干过那样的粗活,还是算了吧。”尚子年拉着冯母的手,每一个动作对内心煎熬的尚子茉来说都是雷击。
冯母皮笑肉不笑,趴在子年耳朵边说:“我在给你树立威信,傻丫头。”
尚子年有点尴尬地看了看四妹:“娘,子茉她一直说会孝顺你。”
连尚子年都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婆婆这么看不上尚子茉。
冯母叹了口气:“儿子,我话放这,不出三天尚子茉就得出幺蛾子。”
果然,两天之后,冯母丢的簪子出现在尚子茉的卧房。
冯晓峰不在家,尚子茉被冯母关进了柴房,尚子年一直求情却遭到了冯母的呵斥。
冯母以前过的可是穷日子,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对这些金银首饰格外珍惜,如今居然有人敢偷她老太婆的簪子,更别说她最看不上尚子茉那狐狸精似的样子。
“子年,我这辈子最恨偷东西的人,所以,你不用劝我。”
尚子年哭了:“母亲,妹妹得晓峰偏爱,若是他知道定然认为我在为难她。”
“你别这么想,他又不是傻子,从前不了解这丫头,以后慢慢的就看清真面目了。来人呐!”
冯母一声令下:“给她送一碗枣子汤。”
连尚子年也不懂,枣子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冯母见身边的婆子幸灾乐祸地端着一碗红通通的汤进去了,嘴角忍不住上扬。
“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尚子年有点担心。
“呵呵,对你来说是好东西,对她来说就是要命的东西。”冯母见尚子年惊慌失措的表情,重重地拉过她:“慌什么,人命关天我又不会杀了她。”
“那这到底是何物?”尚子年抓住冯母的手有些紧张。
“她喝了之后……”冯母还未说完,就听见柴房里传来了厮打的声音,想是尚子茉不喝那茶,两方扭打了起来。
可最后,门吱呀一响,两个婆子得意地走了出来,尚子年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缝,瞧见头发散乱的尚子茉满脸泪痕地瞧着自己,同时那双眼中写满了恨意。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尚子年的心猛地一抽,直直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