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她就提出来过,结果迎来的是顾妈妈的一番长篇大论,说是年轻姑娘家可不能贪凉不然会影响葵水甚至以后生育啥啥的,总之道理一大堆,秦姝听得脑袋都木了。
我不就是想吃个冰的东西吗?
罢辽罢辽,不吃了。
上琴课的时候,段先生先给秦姝弹奏了一遍今日要学的曲子。
每次听段先生弹琴,秦姝都感觉耳朵像是被洗礼了一样,虽然听不懂,但就是觉得很悦耳,但今日,她却忍不住频频走神。
也不知道赵惊蛰现在醒过来没有?
之前她变回全蛇状态,将赵惊蛰一卷,火速将他送回了树屋,然后又十万火急地赶回来。
虽然他看着已经恢复了呼吸和心跳,但偏偏一直没醒过来,还像是魇住了,她还是有些担心。
她猜测,他对水应该是有什么心理阴影。
他之前突然出声,就说明他的声带是完全没问题的,之所以一直没开口说话,还被外界认为是哑巴,就很可能是心理因素。
那么,导致他不开口的原因,是不是就和水有关?
树屋里。
赵惊蛰躺在床上,神情痛苦,双手胡乱挥舞着,像是濒临绝境的人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殿下,您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下辈子,您就托生在一个普通人家吧,不要再被卷入这帝王家的漩涡了。”
身后制住他的人对他道,说完这话,就用一张帕子死死捂住他的口鼻,等他不再挣扎了,手指伸到他鼻子前探了探,发现他没了呼吸,就将他和一块石头绑在一起,丢进了水里。
他不断下沉,下沉,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和冰冷中
这时,一条圣洁柔软的白色蛇尾不知从何处缠了过来,将他带出了那无边无际的绝望深渊,光亮出现在眼前。
就在这时,赵惊蛰霍然从梦中醒来。
这个噩梦,缠着他十几年了,每次他都无力挣脱,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梦的结局改变了!
而且,经由这个梦,他竟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那些被他遗忘的事。
只是再要深想的时候,他的脑袋又剧烈作痛起来,他捂着额头坐起身,发现自己是躺在木屋里的床上,阿婵呢?!
赵惊蛰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想到她之前跟自己说过的住在避暑山庄的话,立刻朝半山腰的山庄赶去。
“小姐?小姐”琴室里,段先生一连唤了秦姝两次。
“啊?先生,我听着呢。”秦姝回过神来,端正了坐姿。
段先生:“那你将我刚才教你的那一小节弹一遍。”
秦姝:“”
“抱歉,先生,我刚才走神了,您能再给我讲一遍吗?这次我一定好好听。”
既然被拆穿了,秦姝也就真诚地道了歉,并小心翼翼笑着提出了要求。
“罢了,那我就再弹一遍,这次你可要好好听。”
“嗯嗯。”秦姝无比乖巧认真地点头。
上完这一节琴课,秦姝起身恭送先生离开:“先生慢走。”
直起身时,她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落在身上,抬头看去,就见院子里那株硕大的梧桐树上,站着一个人,可不正是被她挂心着的赵惊蛰?!
秦姝奔出去,裙角都飞扬了起来,来到树下,她朝树上的人伸出手:“拉我上去。”
赵惊蛰握住她的手,稍一使劲,她就腾空而起,稳稳落在了树枝上。
她一把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仰脸看着他,止不住地笑,眼睛里映照着树叶间洒落下来的细碎光芒,像是有星星掉进去了一样。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惊蛰手抬起又放下,同样想抱住她,却又有所顾忌,最后只落在了她肩膀上,闻言,摇了摇头。
秦姝踮起脚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说话,你不是已经会说话了吗?”
赵惊蛰耳朵瞬间红透,不敢与她对视,一双点漆般的黑眸都沁出了一层湿意,看着好不可怜可爱,让人想狠狠欺负他一番。
秦姝也不按捺自己的心意,吻住他。
赵惊蛰靠在了树干上,像个被强吻的少年,然而后半段,他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带了些凶狠地回吻她。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喘。
秦姝与他额头相抵,诱哄他:“叫我的名字。”
赵惊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秦姝也不急,手指温柔和缓地按揉着他的颈项:“再试试,你可以的。”
“啊,阿,阿、婵,阿婵,阿婵”
“你看,我就说你可以的,真棒。”秦姝奖励似的亲了他一口。
这时,树下传来声音,“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啊,不自觉地露出了姨母笑
:今日万更完成!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膛,我感觉我已经被榨干了,一滴都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