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将一整只人参吃干抹净秦姝身体一阵阵发热,不受控制地变出了蛇身,而且还不是半蛇身状态,是全蛇。
身体跟热胀冷缩似的一会儿膨胀一会儿缩小。
秦姝感觉自己受到了某种召唤从窗户里爬出去一路蜿蜒来到了树顶盘旋在上面昂首吸收着太阴精华。
皎洁的月光沐浴在她身上,使得她看上去就像由天地灵气化生而成的圣物随时可能乘风而去。
赵惊蛰站在自己能抵达的最高的树枝上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生怕一个眨眼她就消失在自己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黯淡了下去秦姝结束了吸收月华蜕下了一张完整的蛇皮,露出了比原先更光洁雪白的蛇身每一片蛇鳞,都精致得无可挑剔如同造物主的恩赐。
秦姝体内那股子被血脉所支配的本能沉溺了下去变回了人身她本身的意识随之觉醒,重新掌控了这具身体。
她眨了眨眼感受了下,这一回女娲血脉彻底与这具身体融合了。
之前她只能在人身和蛇身之间来回转换,但现在,她还可以控制蛇身变大变小!
可以变到山岳那般大也可以变得像筷子那般细!
如此一来,她的战斗力和隐匿能力都大大增加了。当然,不管是变大还是变小,都需要庞大的能量食物来支撑。
若是饿着肚子,她就还是只能维持原来的体型。
秦姝兴奋地回到赵惊蛰身边,在他眼中并未看到任何惊惧或者看异类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一把扑到他怀里。
只是她忘了此刻两人是站在树枝上,而且还是靠近顶端的树枝,她这一扑,顿时让树枝无法承受,咔嚓一声断裂了。
两人一齐掉了下去。
中途赵惊蛰及时伸手抓住了一根树枝,止住了两人的坠势,他另一手始终紧紧抱着她,两人在空中晃悠着,借助这股晃力,他一个飞扑,带着秦姝重新回到了树上。
秦姝后怕地吁了口气,想到刚才惊险刺激的短短几瞬,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再来一遍?”她跃跃欲试地道,感觉体内沸腾的血好像还没冷却下来,迫不及待要做些刺激的事情。
赵惊蛰自然是依她了,带着她在大树的枝桠间玩起了高空荡秋千。
夜空下,树影中,不时回荡着她欢快的笑声。
“小姐,那只鸟儿又来了。”阿梨在给秦姝梳头,听见一阵扑棱声,往窗台边一看,就看见了那只已经来过好几次的鸟儿。
秦姝起身走到窗台边,伸手摸了摸鸟。
嫩黄的嘴巴,蓬松圆润的身体,纤细的小腿,鲜红的脚爪,组合成了一个萌萌哒的形象,简直就像是活生生的卡通小鸟。
这是一只云雀,充当着她和赵惊蛰的信使。
没错,信使,给两人传递书信的。
这事还要从五天前说起。
五天前的那个晚上,她跟赵惊蛰在树上一直玩到了快天亮,最后她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
或许是那株人参娃娃的药力还未完全消化掉,她一觉醒来,虽然没睡多长时间,但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旺盛,简直神清气爽,一点也没有熬夜的后遗症。
而且皮肤状态也超好!
蛇身蜕了皮,仿佛她人身也蜕了一层皮似的,肌肤变得如出生的婴儿一般,柔嫩粉润,娇嫩得不得了,传说中的婴儿牛奶肌怕就是她这样了。
吹弹可破不足以形容。
秦姝在镜子前臭美了好一阵,一整个白天的心情都非常好。晚上穿了又美又薄的新裙子,准备到赵惊蛰面前去馋他一下。
结果到了树屋却发现他人不在,桌上给她留了一张纸条。
“阿婵,我入城去卖人参给陆家,桌上有早上新摘的莲子和桃子。”
去卖人参了?那也用不着一天吧?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秦姝挂心着赵惊蛰的安危,清甜的莲子吃起来也没那么有滋味了。
在他的床上躺了半晚上,一直没等到人,她只得失望地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秦姝到的时候赵惊蛰已经在等着她了,一如既往地给她准备了一堆吃的,还有从城里买来的各种物件,话本子、零食甚至还有胭脂水粉。
胭脂的包装很精美,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虽然她现在已经基本用不上化妆品了,但他买了她还是很开心,高高兴兴地打开来试用了下,几分钟就撸了个清新妩媚的妆容,转过脸问他:“好看吗?”
赵惊蛰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好看。”又觉得夸的力度不够,再次强调:“很好看。”
秦姝扑哧一声笑了,明明也不是很好笑,但就是笑得有些停不下来,最后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他揽着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像是掬了一朵美丽灿烂的花儿在手心里。
秦姝干脆仰躺在他腿上,问:“你昨天去卖参卖得怎么样了?”
赵惊蛰将一只装了银票的钱匣子拿给她,“卖参的钱都在这里了。”
秦姝坐起来,打开匣子一看,里头厚厚一摞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足足有八十张!
也就是卖了八千两?
以这个时代的物价水平,一两银子的购买力和后世的一千块差不多了,八千两岂不就是八百万?
孟知府一年的俸禄好像才一百八十两来着。
当然了,不是有句话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当官的肯定不可能光指着那点俸禄银子过活,肯定还有一些灰色收入啥的。
赵惊蛰这一下子靠着卖参就赚到了这么多钱,还是让她挺吃惊的,不过这种钱,看似来得快,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赚的,毕竟人参可不是那么好采的,要不然采药人都能发财了。
想到他采药时可能遇到毒蛇猛兽,可能跌下悬崖,可能命悬一线,她顿时觉得手里的钱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