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繁重夜梦时有,但却不再独梦那段。待少年志时得了这本书,阅及内容竟还会跟续梦见海涯山下的红鱼,涯壁横生的彼岸花。以及那面貌难清红绫绕身的孩童,梦景与书中内容有所相似。时久繁重似觉因书影响,而儿时的那个梦或许只是个不幸之中的巧合罢了。
今日又重翻旧读此书,乃是那昭德所建。近日睡梦颇多,梦景不一,醒后而忘。惹弄心烦。于此昭德言意,将这别具影响的杂传重新旧读一翻,看看可能梦及记起。毕竟嗜梦所不记,依古书而言,时隔日久,有梦魅所嗜。使梦者神识剥离智向不清。
而前早,时景堪好,正是个看书的好时期。不想拿出杂传之时,却因封所引。若当不是小莲肥养兔子之因,也不至于许些日子为曾动笔临画,本愁无景称画。可观闹海书封倒与往日梦境颇为相似,于此也便绘了后方砚纸。
然,此时,就在繁重观书未果,眼目垂寐之际。书殿内入进一莲步生移的青纱萝衣,步伐轻轻,却依旧使得繁重睁了眼目。
相看而去,正如心中所作猜想一般,跟后繁重直坐起身,轻道了一声
“嫦灵!邀约望月台的客宴竟已结束了?”
眼见嫦灵身姿款款的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浴盆缓走迎上,待踏上案桌下的台阶事后,便将之弯腰放至在了身侧旁的椅凳上头。而后对着繁重言道出声
“上仙不擅言说,时隔不长,也便乏了!!”
说到此处,嫦灵瞳眸褪色黯然,想到如此这般的客请那颂月。却不成想心性真倒清冷异常。眼观那女子的一双眼目幽邃深远,好似一汪波澜不惊的深潭,着实难测其心。
跟后嫦灵想了想片刻后又言声出口
“阿重!国师近日送来的那盒香药可是抹上了?里中混杂沉年香木,你嘱人送于国师府上练就了数月。如今投回可当恰到时机,此药治理焕肤,祛燥清毒。涂于身上合着荷药一同入浴倒是能减轻你这越近中秋而使的生鳞之痛。”
“嗯!涂上了”
回话中,繁重久坐起身。伸展了展腰身后,垂首垂目的望向那椅凳上所端放的荷药。在徐徐热气腾空之间,繁重莫名的淡笑出声
“如此!可叫国师多多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