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在芬妮伺候下享用着早茶的戈尔德,双拳紧握、青筋直冒,鼻孔下方垂着好大一条鼻涕虫,发脾气道:“魔术师为什么会感冒啊,这不科学!”
“但这很魔法。”
“你说啥?”甩着鼻涕虫,戈尔德一脸狐疑的瞅着身后侍立的芬妮,只听自家女仆柔婉的道:“我是说,这可能是魔术师的诅咒,炼金防护替身需要更换吗。”
“不换!又没出问题,肯定是达维那个家伙把我冻感冒的,为了给我名正言顺的安排加班,居然在兜风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把我直接冻在了风口上,没能完成任务罚款不说,还可以拿我把柄……唔!”
使劲擤了把鼻涕,戈尔德怒气冲冲的道:“不就说他了两句坏话吗,我觉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小气!”
如果老爷还在,已经拿炼金鞭子追着你跑了啊。
安排进法政科为的就是力保家族不失,并纠正你性格上的弱点,敢说上级魔术师的坏话,被当场杀死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更何况是小惩大诫。
芬妮心疼的按着戈尔德的太阳穴,劝告道:“该赔礼道歉的地方不要小气,能被罗蕾莱雅小姐这位未来当主看中,必然有过人之处。”
然而不说还好,一说戈尔德脾气就上来了,怒道。
“我没说他弱,要早知道巴瑟梅罗这些年来看似风光,实则现任当主暗弱,不过一个无能之辈,只会搬弄权术勉强握住动物科,开个会议动辄不出现,只要不表态就可以保证威严不弱,该狩猎的死徒,该遵守的规矩都成了虚无的狗屁,如果不是巴瑟梅罗这个姓氏积威已久,我看这个老杂毛会死的很难看。”
戈尔德说的是时钟塔高层与个别家族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们都看得出来达维就是巴瑟梅罗用来过渡交接的一把保护伞,戈尔德不爽的是他为什么要保护巴瑟梅罗那个老杂毛,而不是选择取而代之。
没好气的一口灌下红茶,戈尔德哼哼唧唧,心道不是莫名其妙出现个达维,他当初根本不至于被自家老爹扔进法政科,去其他科室就算是做不到学部长的等级,混个二级讲师难道还是难事吗?
他嘀咕道:“达维这个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混日子,搞得他手下的大家也只能混日子,他就不能有点出息直接娶了小当主,然后反手干掉那个没用的老朽吗,放着入赘巴瑟梅罗这条康庄大道不走,天天摸鱼像是什么事,其他科室也是一天到晚内斗,这时钟塔日子过的有个鸟毛意思,我看咱们还不如回老家……嘶!”
戈尔德牙关紧咬倒抽一口冷气,腰间软肉被捏住扭转一百八十度,痛的差点没背过气去,用手不停的拍打椅背示意投降,人造人的臂力是足以和大象角力的等级,别说是他腰间的软肉,便是一块钢板也能掐的变形了。
“穆吉克家族的荣耀还要在你手上再度振兴。”强调着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语,芬妮没有半点厌烦的意思,神情很是严肃,戈尔德知道……那是他老子在创造芬妮时输入的最高指令。
“是是是,我也没说放弃。”应付三连打发掉心里某种古怪的不悦,戈尔德自语道:“但就现在这个环境保持不退步已经是万幸了,神秘就那么多,都给高层分了,魔法就算想去夺也理解不了,没什么意思,还有说是要抵达根源之涡,但是真伸出手的人就每一个活着的,大势如此,谈何荣耀。”
叮咚,门铃声打断了主仆二人的对话,戈尔德脸色垮了下来:“谁啊,一大早没个提前拜帖,就上门按门铃,不开不开。”
芬妮没理他,闭上眼睛与其他人造人沟通了一下,回复道:“陈奇来了。”
“陈奇?他来干什么,没看我正感冒着吗。”嘟囔了两句,戈尔德道:“你先招待他,我得去挽回一下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