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法政科的练习场地。
陈奇难得没有挨揍,勤奋学习尤里乌斯传授的各种技巧,而是两个人坐在一块喝起了酒。
“一个月眨眼就到了,真的是很快啊。”
干了一瓶啤酒,陈奇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舍得身旁尤里乌斯这么快就离去。
要是再多给他一个月,或许陈奇就能掏空贝尔蒙特家族的家底了。
奈何与尤里乌斯约好的就是一个月,人家到点是要回家,去向教会述职的,肯定不可能一直待在伦敦。
代行者,到处跑才是正常的。
尤里乌斯哼了一声,显然知道陈奇打的什么小九九,说实话他也是越教越心惊,陈奇的成长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一个月,从最开始前十天的缓慢学习,到后面基本拿魔眼扫一下就会的学习速度,陈奇累计从他这里赚走了徒手格斗、追踪术、操纵武器、投掷技。
就连狩杀技也被学的七七八八,如果不是缺乏时间,陈奇大概会接掉他所有衣钵。
即便学了差不多四门半,陈奇对秘药调配的知识也还是不肯松口,可以说是他见过最贪婪的年轻人。
同样,也是才华最高的。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吹了一瓶啤酒,顺着苦涩清冽的味道,咬了一大口牛骨肉,尤里乌斯嘟囔着道。
“你是在问我未来的打算吗,嗯,如果是未来的话,大概是学好魔术去看看各地的美女吧,顺带干上两架。”
陈奇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他躺在病床上,抱着个笔记本享乐的时光,那会看动漫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
曾几何时想过能够跑到这样的世界里,接触所谓的魔力和魔术。
他对根源没什么渴求,但如果可以的话,做人当然是越优秀越好,只要不断往高处前进,总是能看到些新风景的。
嗯,陈奇是这么想的。
“不甘寂寞的表情,很适合你。”
尤里乌斯眼神微微一瞥,大概能猜到陈奇脑子里在想什么,毕竟他在陈奇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总想着到处乱跑。
狩魔人也好,教会的代行者也罢,都符合他的天性需求,完全和平的时代,反而不适合尤里乌斯生存。
咚。
尤里乌斯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甩到了陈奇手里,放下了手中的酒瓶,起身作别道:“看完了交给洋子即可。”
“喂喂,不要突然丢这么沉的东西啊。”
略带几分酒后懒散的陈奇,拿起手里的册子晃了晃,只听得一阵钢铁碰撞之音铿锵作响,挠了挠头。
“我说……咦,人呢。”
空荡荡的啤酒瓶整齐垒在一块,但与陈奇喝酒的尤里乌斯,却已然不见了踪影。
感情刚刚那一声就算是告别了啊,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亏我还请他喝酒。
略感无趣的笑了一声,陈奇眼神恢复清明,哪里有半点酒意,扫了一下战果,不知不觉间两扎啤酒已经喝完了,一大袋子烤肉也吃的七七八八。
倒也是该分别的时候了。
孤寂的一个人坐在演习场上,陈奇砸了咂嘴,抓起最后一根牛棒骨,扯着炭火烤透,油香四溢的牛肉。
就着月光开始阅读小册子的内容。
封皮上篆刻着大大的两个单词,一个是秘密,一个是危险,右下角刻着两个缀连在一起的姓氏。
贝尔蒙特费尔南德斯。
“然后,内容是这样的吗……”
月光清幽投射在陈奇的眼睛中,染白了他的瞳仁,人偶真音不知何时出现在陈奇的身边,给他嘴角递上一根黑色的卷烟。
丝丝缕缕的魔力雾气,从陈奇鼻孔中喷出,宛如两柄长剑。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站起身来将这本用魔术强化合金打造的册子塞入真音的腹部,一脚震碎了满地的啤酒瓶,埋入练习场的水泥之中,大笑道。
“总算是轮到我上场的时间了,真音,奥菲娅那只懒猫呢?”
“喵!”
一道灰影从真音背后落在陈奇的头上,高高的昂首喵呜了一声,似乎是在说这个问题是多余的。
……
……
时钟塔的生活是无聊且重复的。
陈奇百无聊赖的上着课,听着毫无魔术营养的内容,一直到午休。
中午的阳光,穿透伦敦的冬雾,将时钟塔的街面小巷烧的一片金黄。
陈奇咀嚼着午餐面包,走进了他刚进入时钟塔时的那栋大楼,熟稔的沿着壁画来到最高层,见到了当时测试他的熟人。
嗯,他叫啥来着。
完全忘记了眼前人的名字,陈奇笑着打了个招呼道:“午安啊,加奥。”
正在细细品味着鹅肝风味,时不时灌上一口小酒的奥尔卡,愤怒的拍案而起,朝着陈奇吼道:“奥尔卡!是奥尔卡啊!”
“哦,不好意思,我记错了。”
像是变魔术一样,将整条午餐面包就那么塞进了喉咙里,陈奇端整了一下仪表:“加奥,我是来找你办理手续的。”
“……你又要干吗。”
不打算和陈奇就名字这个问题继续纠缠,说实话奥尔卡一点都不想见到陈奇。
没别的,创造科的阿鲁巴现在有多惨,除去基础科部分末子不知道以外,基本已经传遍各大学科了,始作俑者则是眼前这个家伙。
后来阿鲁巴还一度拿着档案到法政科闹,弄得为陈奇审核的奥尔卡很是尴尬。
“申请毕业啊。”
“哦,申请毕业啊……等等,你说什么!?”
瞠目结舌,奥尔卡连自己牙齿被叉子卡住都没有察觉,陈奇拿起奥尔卡桌前的报纸看了起来:“不用我老重复吧。”
“重复个屁,你知道你一共在基础科呆了多久吗。”
“两个月零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