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格格咬牙切齿,眼里满是恨意,道:“恨我弹箜篌弹得好,得主子爷的喜欢!”
“哦?”
年媛媛轻佻一笑,仿佛对此毫不在乎,反问道:“那敢问我入府到现在,主子爷去你那儿听你弹过几次箜篌?”
“我记得仿佛是零次?”
的确是零次。
年媛媛初春入府,起初因着圆儿格格的病,胤禛入后院都是去宋格格那儿。往后嘛,几乎都是来年媛媛那儿。
除此以外,还去了福晋那儿一次,钮祜禄格格那儿一次,便就没有了。
要说嫉恨要说他箜篌弹得好,年媛媛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知情”的。
“”张格格一下子又是给气得不行,眼看着两眼一个翻白,就要晕过去了。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身后陡然之间,又传来了一个颇有几分凌厉的声音。
年媛媛转头一看,赫然是李侧福晋牵着三个孩子,似乎正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不知道要去哪儿。
在她身侧,还跟着苏培盛。
“见过李侧福晋。”
张格格与孙格格连忙收敛神色问好,年媛媛也跟着行了一个平礼。
“李侧福晋,你来得正好!”
张格格立马上前,抱着自己的箜篌,就开始哭诉了起来。
“都是年侧福晋,仗着自己的身份,屡次欺负我。这次更是过分,直接将这箜篌的琴弦都给弄断了。”
“这可是主子爷送给我的箜篌。选用的是极好的木料,琴弦也是特意从西域寻回来的,十分罕见。这弄断了,可不容易再找到替换的!”
李侧福晋一听,微微皱眉。
这箜篌的来历她当然知道。只是张格格这么说出来,却仿佛像是在强调主子爷对她有多好似的!
还想让她帮她?做梦吧!
“这事儿,你去让福晋给你做主吧。”
李侧福晋颇不耐烦,道:“年侧福晋这么形单影只的,身上总不能带着利器,她难不成是用手扯破了琴弦的?开什么玩笑呢。”
“我还要带着小格格小阿哥们去主子爷那儿陪着用膳,你们别在这儿吵吵,省得影响主子爷用饭。”
留下这话,李侧福晋有些嫌恶地看了张格格一眼,转身直接就走了。
苏培盛倒是对着年媛媛赔笑,也就跟着走了。
张格格抱着箜篌跪在地上,正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呢。
却眼睁睁的看着李侧福晋就这么走了,当即愣了愣,直到孙格格将她给扶了起来。
“我要去找福晋!”
张格格红着眼,转头恶狠狠地剜了年媛媛一眼,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道:“除了你还能有谁?我要去找福晋给我做主!”
这话说完
抱着箜篌的张格格,一溜烟儿的就跑开了。
看着方向,的确像是去乌拉那拉氏那儿的。
年媛媛见了,眉头皱得就更紧了。
“年福晋,真是抱歉。张妹妹她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的,还望您不要记在心上。妾身也觉得,这应该是个误会。”
孙格格万分歉然,一副懊恼自己没拉住张格格的样子。
“无妨。”
年媛媛却不大在意这个。
她在意的是
她忽然觉得,张格格是真的在意自己这把箜篌的。那么栽赃嫁祸,应该就是不成立的。只是
那又是谁,划破了这琴弦,故意挑起她俩之间的矛盾呢?
“那妾身告辞了。福晋那儿,怕是待会儿要找您问问这事儿呢。妾身一定会将所见所闻,如实告诉福晋的。”
孙格格服了服身,这才要走。
“嗯。”年媛媛轻轻应了,懒得多搭理她,这也转身走了。
不管是谁她都不能这么任由有人算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