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自己看着马琉璃跟别人约会,心里莫名其妙地来气吧?
“朕是怕那个坏女人做出什么不成体统、伤风败俗的事,败坏我……我京城的风气!”略一思索,赵风道,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哦。”李秀道,腹诽:
您还挺能找理由。
“来人!”闻言,李秀转身对随驾的侍从道,“皇上说的话,你们可听见了?”
“听……”上来的两个侍从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一起摇了摇头,“没听见。”
听见自是听见了,他们又不聋,只是皇上方才说的话,实在是不好理解,不得不再问一遍。
“对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做什么事不成体统,有伤风化?”会意,李秀半提醒半解释地开口,“你们明白了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沉默不语。
“刚才跟五王爷进去的那个女子,是朕未来的皇妃,”见状,赵风不耐烦地插嘴道,“皇妃的言行关乎朕的名声,这回,你们明白了吗?”
“哦~~”二人会意。
原来皇上是怕被别人戴绿帽子啊。
可是,五王爷和那个女子形影不离,他们怎么插手啊?
“皇上,五王爷和那女子走得太近,属下们不好插手啊。”
“那就想办法把他们分开!”赵风没好气儿地道。
男女授受不亲,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竟和一个男子走得那么近,真是不知羞耻。
茶楼内。
粉色的西域轻纱窗帘,上等的檀木桌椅,唐朝名家的画作屏风,雕刻精美的香炉……无一不彰显着上等雅间的奢侈华丽。
屏风前,赵坷和马琉璃相对而坐,二人中间摆着一副棋盘,这是用上等的白玉雕刻而成的,网格清晰,而且上印游龙图案,图案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饶是对器具一窍不通的琉璃也看出了此物的不同寻常。
“咱们来之前,这里有人下棋?”看了眼棋盘上错落相间的黑白棋子,马琉璃道。
“没有。这个地方,别人可是进不来的。”拿起长嘴雕龙玉壶,赵坷给琉璃斟了一杯茶。
茶水碧绿透明,入杯后宛如一块碧玉。
琉璃瞥了一眼杯中茶,又看了看形状奇异的玉壶,心中好奇,却觉得有些眼花缭乱,不知该先从哪个问起。
“璃姑娘,你可是有话要对本王说?”似是看出了她所想,赵坷微微一笑,道。
“嗯……”琉璃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的意中人身为皇族中人,富可敌国一掷千金,随便拿出几件摆设,都是一般人不曾见过的。
而她虽也贵为丞相之女,却是长自乡野,再加上父亲清廉节俭,见过的贵重而上档次的东西,屈指可数。
在赵坷面前,她就是一个目光狭隘、土里土气的乡巴佬。
若是别人,安贫乐道我行我素惯了的琉璃自不会在意,可这个人偏偏是赵坷,自己千辛万苦才找到的,阔别了五年的意中人。
他的一举一动,大到家世身份,小到嬉笑怒骂,都无比牵动着她的心绪,让她切磋琢磨辗转反侧。
说白了就是,此时的琉璃,有点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