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蛇姬的地盘上突然多了许多妖,毕竟有谁问仙了,大家自然是要上赶着瞧个究竟的。
问仙并非成仙,只是成仙前的其中一个步骤而已。
别看问仙之劫只有一道雷,仅凭这一道雷,可以阻挡至少一半以上即将问仙之士。
倘若这次是燕泮直接对上劫雷,那么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他本就是因为突食了仙果才及问仙,并非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修炼得来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住这道劫雷的洗礼。哪怕是有上古神兵帮他抵挡,以他那肉身,也不可避免会受重伤。
众人心有余悸的同时,皆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丹田的亼刖在徒手接雷后会毫发无损,只是昏迷了几天而已。
他们也都探过她的修为,她的修为依旧是零。
百思不得其解。
而自从亼刖这次醒来之后,就没再跟望肓说过一句话。
只要看到他,她就会想起那只小猫,想起他那双放肆的手。
哪怕望肓头顶着一双毛茸茸的耳朵,她也会抵触。
这个坎,她暂时是过不去了,连带着可爱之物,在她眼里也不再特殊。
“叽叽叽叽叽叽......”
麻雀们有些着急,虽然亼刖不理望肓是好,可问题是,连带着他们,也不被待见了。
这可怎生是好。
蛇姬这几天也不见了影子,听府里的小妖说,蛇姬去探亲了。
这亲探的挺是时候。
几啾也没外出,上次被麻袋套走的事它们可没忘。
燕泮在院中练剑,几啾便聚在一旁,各自捧着个茶盏在那‘饮’茶。
燕泮手中的轮回剑时而似螣蛇吐信,时而如游龙穿梭;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几啾蹲坐在一旁品头论足,之恒用鸟嘴吹了吹茶道:“二师兄这剑法真是越来越花里胡哨了。”
温言就算变成了麻雀,依旧整日一副笑眯了眼的模样,他道:“你这是在嫉妒吗?”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嫉妒他已经恢复人身,嫉妒他身材好,嫉妒他已经问仙,嫉妒他渡劫时有人护着。”
之恒反讥道:“三师兄说的,是你自己心里所想的吧。”
“呵呵。”
上官惊鸿瞥了两只啾一眼:“你们还有闲心争吵,你们别忘了,我们现在是麻雀。如果我们一直保持着麻雀之身,并没有多久可活的了,麻雀的寿命可是只有十年左右。”
之恒呷了口茶道:“看大师兄说的,你自己不也在这喝茶聊天呢么。”
上官惊鸿瞥了之恒一眼,未接这个话题,而是幽幽道:“你们不觉得那天救我们的面具人跟一个人很像吗?”
温言淡笑道:“可不是么。”
所以他不用努力修炼,所以他对除了亼刖以外的对所有事情所有人都不屑一顾。
“的确跟现在的老六有些像。”之恒道,“那现在是要我们去求他?”
温言:“求他也不一定会解开对我们的桎梏。”
之恒:“那还说什么,还是喝茶吧。”
秋玄一如既往默不作声。
众啾齐齐捧起茶盏,俯头呷着温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