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璐打开冰箱,“食材都在里面了,周姐,你懂营养学,那么应该明白,饮食对于心理健康的重要性,麻烦你帮全家做一桌改善情绪的菜。”
周姐说:“好的,太太。”
谭佳人小声说:“别紧张,好好发挥。”
小陈见状不禁担心起自己会碰到什么考题。
周姐手脚麻利,做事有条不紊,每做一道菜都会擦拭水槽和用过的碗碟,保持台面干爽。
做好的菜一道道上桌,周姐站在餐桌旁讲解:“第一道菜,牛排沙拉,搭配爽口的辣根酱和绵软菲达奶酪,口感会更完美。铁是维持能量水平的基础,也是保证血液含氧量充足的必要元素,牛排富含铁,吃了能让人精力充沛,保证运动需要的能量,而运动可以抗抑郁焦虑。素食主义者可将牛排换成毛豆或者羽衣甘蓝等深绿色菜,这些都能保证铁元素的摄入,饮品推荐橙汁,维生素有助于铁的吸收。”
许璐听着频频点头,“很好,以后早餐你就帮我做素食版沙拉,第二道菜是什么?”
周姐一一讲解,看得出真学过营养学,每道菜都讲得头头是道。
许璐让周姐把做好的鸡肉派、巴西坚果布朗尼、牛排沙拉装进食盒打包。
“我们去栖云国际学校,下午有草坪音乐会,还有个击剑比赛颁奖仪式,我儿子女儿都有露脸的机会,你们和他们姐弟俩见面先认识一下,消除陌生感。”
小陈问:“太太,您不用考我吗?”
许璐笑:“你和我儿子女儿相处好的话就算通过考试。”
司机开保姆车埃尔法载许璐和两个新同事去栖云国际学校,谭佳人开车随后。
栖云国际学校与安澜高尔夫俱乐部相邻,今天是开放日,学校外面的停车场停满了车。
王峥嵘与贺九皋在会所内吃饭,说起弟弟王平川跟程泽远合伙的事。
“我以为他们要做什么高新技术呢,原来是做2网贷平台,搞不知所谓的理财项目。”
贺九皋姿势优雅地吃牛排,嘴里咀嚼时绝不说话,饭桌礼仪满分。
他喝口红酒,用白色餐巾擦擦嘴角,抬头说:“你们新源燃气的资金链没问题吧?”
王峥嵘离开新源,曾经跟随她的人,也被打散流放到各地分公司,总部的事没人再传消息给她,贺九皋的问题,她一时答不出来。
“应该没问题吧”,王峥嵘猜度,“投资人都知道王平川的2背靠新源燃气,所以很快完成轮融资,融资金额5000万美元。”
贺九皋提醒她,“随着程泽远的加入,他们的2理财项目又有了南国集团背书,对投资者来说不啻为最有力的保障,向公众许以高息疯狂吸金,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
王峥嵘听得心惊肉跳,迟疑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父亲通过弟弟的理财项目非法集资,那岂不说明新源燃气集团出现资金危机,我离开总部三年,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九皋淡淡说:“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我们可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先派人调查你弟弟和程泽远的2,看看他们这个网贷平台到底有没有埋雷,总之你不用太担心,现在牵涉到南国集团,我不会袖手旁观。”
王峥嵘叹气,“新源有5万员工,不管我多恨父亲,都不希望新源出事。”
贺九皋瞥她一眼,提议,“你可以和你父亲谈一谈,看他怎么说。”
离开新源,王峥嵘走得决绝,三年来极少和王德发联系,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她点头同意,“好的。”
有人敲包厢门,贺九皋说:“请进。”
温修筠推门进来,手上拎着西装防尘袋,里面是老板下午颁奖要穿的礼服。
他提醒道:“草坪音乐会结束后进入击剑颁奖典礼环节,您该准备了。”
王峥嵘讶异,“你参加公众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什么会参加学校的颁奖礼?“
贺九皋将盘碟刀叉放好,起身说:“两个原因,一给我校友面子,他在栖云国际学校担任校董,二作为栖云击剑俱乐部的一员,我有参与的责任。”
王峥嵘失笑,像贺九皋这样活得一板一眼,人生就不会有失误吧。
假如贺九皋能听到她的心声,不知道是否会诚实回答,不,我失误过,而且还是瞎眼级别的失误。
贺九皋在高尔夫俱乐部内的老式理发室修面理发,出来时变身为旧时光的绅士,露额的复古偏分背头,油光铮亮,尽显帅气立体的五官。
他回到自己常用的休息室,刷牙用漱口水,觉得口气清新到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吻才作罢,换上一身黑色亮面羊毛西装,内搭雪白的衬衫,打丝绸领结,配黑色缟玛瑙袖扣,确认全身无一细节出错,乘车出发。
五分钟到达栖云国际学校门口,校董吩咐过保卫科,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被放行,直接驶入学校。
只是无意的一瞥,贺九皋看到停在门口的银灰色奔驰45,他鬼使神差地想起谭佳人在江南酒店面对顾笑时藏起的车钥匙,好像她的车就是这一款,不会那么巧吧,她也来学校了?那她来学校做什么,推销生意,拉客户看孩子?说起来她有没有结婚他都不知道,她年纪多大来着,按法定结婚年龄算,即使一成年迫不及待领证生孩子,小孩也在读幼儿园吧,栖云国际学校有幼儿部?要是谭佳人真结婚了,那他就搞笑了不会的,现在女孩子都追求独立,不会那么早结婚的。
贺九皋忽然想到一件忽略的事,问正在开车的温修筠,“沈当初通过你给我发的晚宴请柬,你们两个认识?”
温修筠说:“我好像对您说过,我一个小学妹在沈手下做事,因为她的关系,沈托我给您带话,说她们工作室举办高端珠宝腕表展示晚宴问您有兴趣没,恰好您不是找一款手表吗,我就给她说了,如果有,您或许会接受她的邀请。”
“这样啊”,贺九皋沉吟,“你那个学妹叫什么?”
“谭佳人。”
“这么说她也是读法学的,那怎么没做律师?”
“人各有志吧。”
嗯,很标准的回答,贺九皋打问他真正关心的,“那她结婚没有,我意思说你们关系很好的话,结婚会随礼吧。”
温修筠说:“我大了她一届不止,并不是经常走动的关系,因为学缘,我们政法大学毕业生都挺互相照顾的,不过谭佳人应该没结婚,我们校友微信圈,谁结婚的话,通常都会在群里发消息的。”
贺九皋点头“哦”了声,他按捺住好奇心,不再打听谭佳人的私人问题,继续问下去,温修筠一定会感到奇怪。
但更奇怪的是他自己,分明反省过要把谭佳人当路人甲,此时此刻满脑子想一个路人甲,到底要怎样啊?
你清醒一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要说过的话跟没说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航悦老师化妆手法
我是个妈妈,我需要铂金包
父母会收集孩子成长期间获得的每一个荣誉,而我们男主的父母没做这些事,男主只好自己做,然后自己爱自己,长大后变成一个自爱满满的人。
男女主居然没正面遭遇,继续写,今天恐怕又写不完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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