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2 章(1 / 2)在全校面前和死对头表白了首页

开学日,骄阳似火,像是能把人烤透。

柏二每年新生入学,都会先到操场,根据贴在墙上的花名册寻找自己所在的班级。

找名字是个麻烦的过程,再加上各班主任们还要多说几句,整个队,等到大家都稳定安静下来,高二高三同学才会来到操场,准备开学典礼。

最后大约会拖到十点开始,现在还有一些时间。

余岑因为要上台,提前离开教室,去了主席台后面的休息室做准备。

梁禹不放心,跟老师请了假出来陪着他。

一路都在小心观察余岑的脸色。

看他平静地走到休息室,平静地选一个座位坐下,又平静地拿出发言稿,开看。

梁禹坐在余岑旁边,嘴巴张开,合上,嘴巴张开,合上,嘴巴张开……

“我没有灰心。”

余岑放下演讲稿,转头看向梁禹。

梁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天,余岑不用猜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就在刚才,老师公布了前两天摸底考试的成绩单和还有年级排名。

他是第二名,跟第一名总成绩相差三分。

又败给关之涯了。

只是,这个结果,余岑虽然不满意,却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毕竟他再如何看关之涯不爽,对于关之涯的学习成绩,他也是服气的。

公平竞争,输了就是输了。

心态还算平和。

唯一让他意想不到的,他竟然是差在了英语上。

他英语听力错了两道,拉分了。

但想想自己当时听听力时候的垃圾状态,余岑也无话可说。

这波不冤。

余岑已经在心里自我疏导过了,但梁禹不知道。

他只知道,余岑为了这次考试,暑假疯狂学习,据说为了弥补他和关之涯之间的差距,都去学数学竞赛了。

余岑为这次考试做了那么多准备,结果还是没能考过关之涯,梁禹实在是担心他想不开。

再加上现在余岑还在生病……

梁禹脑补了一堆,生怕余岑因为生病情绪脆弱再抑郁了,不遗余力地安慰余岑:“岑岑,你超棒的你知道吗!你看看你这次的成绩!735!735!去年理科高考状元才731!”

“而且咱们学校那么变态,数学超纲成什么样了!这么变态的数学你还能考149!还进步了!比你上一次进步了整整3分!就凭这一点你就赢了关之涯了!他根本都没进步!他每次都考149!”

“……”

够了,你闭嘴吧。

余岑满脸黑线,偏头想说什么,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外面操场上学生们的吵闹声登时涌了进来,伴随着声音进来的,还有一个人——正是原地踏步关之涯。

余岑脸更黑了。

老天保佑,关之涯耳朵不好使。

但关之涯耳朵好不好使余岑不知道,他只知道梁禹耳朵肯定不好使。

梁禹完全没注意身后的动静,还在继续:“是吧?!照这个趋势,关之涯下次还是149,你都150了!”

余岑现在恨不得自己是只老鼠,会打地洞,他立刻原地遁走。

余岑踩了梁禹一脚。

梁禹“嗷”一声,“你踩我干什么!”

身子一扭,梁禹终于看见关之涯。保持着抱住腿的姿势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尴尬,神情极不自然地和关之涯打了个招呼:“哈……哈喽。”

关之涯点了点头。

他还在门口站着,这个角度稍微有些背光,余岑错眼看过去,只觉得关之涯怎么那么高,把外面的光挡得严实,脑袋好像要碰到门框。

他多高?

余岑不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185?

185能站出这个效果吗?

直到“咔哒”一声轻响,关之涯反手把身后的门扣上了,两人视线相对,余岑一惊,思绪猛然回位!

我想这个干什么?

他多高关我屁事。

余岑用自己最冷酷的表情收回了眼神。

这间休息室不算大,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周围一圈椅子,一共也就十来个。

但是现在这里面就他们三个人,空位很多。

余岑低着头,听见关之涯进门后,绕了一圈,在他旁边……的旁边坐下了。

中间隔了一个空位。

余岑身子僵了僵,顿时感觉周身的空气都凝滞了。

还冷。

余岑挺了挺腰,坐直了点。

一旁梁禹突然“哎呀”一声,“我忘带手机了!岑岑我回去拿一下,不然等会儿这么长时间我会死的!等会儿我直接去操场,就不回来了啊!”

说着,起身跑出了休息室。

门“咣”地一声关上,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冷、意、弥、漫。

余岑手里拿着稿子,指甲忍不住在上面扣,纸上已经被他扣出一个浅淡的痕迹。

上面的字却是一个也没看进去。

一道撕扯拉链的声音响起,余岑下意识朝声源处看去。

关之涯拉开了书包拉链。

余岑看着他的手,愣了愣。

关之涯的手很长,没什么肉,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凸起的指节圆润漂亮,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鼓起来,像是能感受到下面血液的流动。

这也就导致他手背上那道淡红色的伤痕特别明显。

余岑眉头不觉皱起来,好像前几天考试的时候还没有?

余岑愣了好半晌,看到关之涯打开背包,突然顿住,盯着包里瞧了几秒,拿出了一盒……牛轧糖?!

而且,那盒糖余岑还特别熟悉。

粉红色带心形的糖纸,圆嘟嘟可爱风的包装盒,上面一个花环形图标,分明就和之前严雅淇送给他的那一盒,一模一样。

渣男!

余岑心里突然就特别生气。

刚才知道他又双叒叕没有考过关之涯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生气。

余岑还没想好怎么骂关之涯,对方似是终于察觉到他的视线,偏头向他望了过来。

关之涯眼睛很黑,太深沉了,时常让人觉得不可捉摸,不好接近。

而现在,余岑明明白白从中读出两个大字:有事?

余岑嘴唇紧抿,面色紧绷绷的,偏开眼神。

关之涯微微挑眉,把那盒被他遗忘的牛轧糖,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