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程清和的确是醉的。
先前,搬出粉川家,与狗卷棘在东京相处的过程中,清和很快爱上了
现代手机。
她百般索要答案无果便想起自己万能的手机顶着卸了一半的花脸翻箱倒柜狗卷棘虽然年轻,却已经是资历深厚的咒术师了,然而身经百战、能轻松制服清和的青年面对闹腾撒欢的妻子却动也不敢动,生怕把她碰碎了碰化了。
她就像落入手心的一片雪花。
看似冰冷却在体温相贴时融化。
清和是找不着手机的,他怕醉鬼闹事,摔坏了手机已经将它收在冰箱上了,嗯无论是他还是清和都得踮脚去够的冰箱。
清和遍寻不止,迷蒙着一双醉眼四处张望最终锁定了他。
狗卷棘庆幸对方的目光终于落回自己身上,赶紧抓住机会,像逮猫剪指甲的铲屎官,这次剪一点,猫猫跑走了隔两分钟再揪住,再剪一点,他给清和卸妆也是如此有空就上。
然而这一次,清和没有问个不停,而是一把捧住了狗卷棘的下巴,越凑越近。
热毛巾贴在她脸上不动了,狗卷棘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撞击肋骨,仿佛下一刻就要跃出来让清和看看。
因为清和缓缓靠近,所以剩余的妆面也被不动的热毛巾拭去,在她面容上拖出一道粉彩的痕迹。
有一点狼狈,更多是可爱。没有铲屎官会嫌弃自己掉进污水里的猫猫。
然后清和停住不动了。狗卷棘的心跳也随之一滞,醉鬼的呼吸洒在脖颈间,带有果酒的香味。
真是不经喝,偏偏见了真希比见了他还高兴,喝个不停。狗卷棘感到下颌的左下方传来一阵按压,是清和不断施加力气,按他的蛇目咒纹。
狗卷棘:?
这个距离近到他可以听到醉鬼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怎么指纹对不上呢?”
狗卷棘:
对上才可怕吧。
原来是把他的咒纹当做键了。狗卷棘无奈笑笑,心跳归于平常,趁清和犟脾气上来,跟他的蛇目咒纹争斗不休的时候,赶紧把她剩下半张脸擦了,好在室内已经调了暖气,否则毛巾早就不热了。
别看清和虽然醉,还有几分机灵劲,跟左边的蛇目咒纹斗较劲了半天都没结果,便转战右边。
狗卷棘:“”
哪怕是咒术师,腮帮子也会被按酸的。
但他的手刚穿过清和的腋下,想把她拉开的时候,清和就发出了哼唧声,吓得狗卷棘又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