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近两点的门铃声听着怪瘆人的尤其是在空无一人的奢华酒店内。柯屿躲着监控,帽檐压得严严实实,整个人站在厚绒地毯上悄无声息地如同一只深夜造访的猫。
商陆在丽思卡尔顿住了近两周他之前跟明叔一起来过一次。这里没有房卡就刷不了电梯而他又太想看到商陆意外的表情了便没有让他下楼接。
算盘打得很好,唯一问题是没有回应。
柯屿再度低头拨打电话,传来对方占线的忙音。
就不该劝他开免打扰的到头来联系不上被晾在门外的居然是自己。
门铃声又克制地响了一下很短暂怕惊动了别的住客。
额抵着门板,热血冲动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门内问:“哪位?”
柯屿笑着叹一口气,如同电影里的标准回答:“客房服务。”
特意压低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打开“抱歉不需”商陆震惊地看着全副武装的柯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捂住嘴半推着退入门内。
小腿一勾将门轻巧关上。
商陆被他抵到墙上:“怎么突然过来了?”
柯屿拉下口罩,轻呵气:“捉奸。”
“”
灯光下,不速之客眼波流转暗藏戏谑:“你不知道吗,为了上一部好戏导演是会被资方上贡的,”松开手自顾自往客厅里走,“让我仔细看看,屋子里到底有没有藏什么人。”
一边走帽子摘掉了,扔到了地上口罩摘掉了,也轻飘飘落在了地上恤外罩的休闲衬衫未系上扣子,脱了一半,身体被抱得腾空他被商陆从背后强势地打横抱起。
“藏了,就在床上。”
商陆这样说着,将柯屿扔上铺着厚厚软垫的雪白双人床上,火热的身躯随即敷上。
柯屿被他扔得头晕目眩,脑子里嗡得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陆不由分说地吻住。
刚才还绷得一丝不苟纸片似的床单在激烈的翻滚下瞬时皱了。
气喘吁吁氧气告罄时,吻终于停下。商陆在他颈侧流连轻啄:“不走了好不好?”
柯屿抱着他,手竟难耐得有些绵软。
其实只是想让他在不吃安眠药的情况下睡个好觉。
胡闹后入睡,果然在床头柜上看到了安定。他不见外,旋开瓶盖看余量。
“不要再吃了,再温和的药都会产生依赖。”柯屿数着药片,心里默默记下。
“不会。”
“未必是产生药理性的依赖,很多时候是心理依赖,是你需要借助吃药的这个动作来给意识打上标记。”柯屿淡淡地说,“在丽江时候,你答应过我的。”
好久远的事情了,他却记得清楚。
“好。”商陆答应他,把人抱进怀里,“那对你的依赖需不需要戒断?”
等到了第二天,商陆的名字才从热搜上撤下。
取而代之的是钟屏。
媒体拍到了他跟同性深夜共同出入别墅院门的照片。距离远,像素是狗仔祖传的低,只能看到同性手揽着他的肩,亲密度介于友人和暧昧之间。
很快有网友扒出,这个模糊不清嘴里咬着烟的男人,是辰野的老板。
这说辞就很好打发了,粉丝立刻下场控评,柯屿再次出现在了热搜上。经纪人袁荔真气笑了,一个电话打过来,“你是要学赵云在长坂坡杀个七进七出是吧?”
接手之前就知道棘手,没想到这么棘手,什么话题都能关联到他身上。
柯屿想也知道是麦安言给买的黑热搜,一时间生出些滑稽的黑色幽默感。麦安言真不愧是城墙砌的脸皮,还能恳切地给他发微信请罪。
商陆叫了餐,跟他在套房的泳池边一起用早餐。一边慢条斯理地给他吐司上抹上黄油,一边听柯屿跟袁荔真沟通。末了,微讽地笑了声:“这就开始了。”
柯屿挂了电话,接过他手里的吐司,“怎么?”
“早说收到余长乐的微信,说那个流量演员”思考了一下,“陆放的经纪公司,愿意适当降片酬出演。”
柯屿明白过来:“你觉得,钟屏的料是他爆的?”
“余长乐给钟屏打了高分,那个陆放应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出品方要考虑演员的风险性,如果演员在这档出黑料,虽说未必会直接被一撸到底,但也会选择先观望一阵子。
演员的私生活作风对于圈内人来说无关紧要,但观众看重,太脏的话,市场是会自发抵制的。临签约前因为这种黑料而资源流产的,不管电视剧还是电影圈都不在少数。
“麦安言没这么好对付。”柯屿笑了笑,“下午就该陆放上热搜了他演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