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定格在一个雨夜,离经叛道的出走,总算惹得长公主一向沉静的面容也有了慌乱不安,沈于清往常细致的发髻乱了,她发动府兵甚至求到皇帝面前请求下令搜寻郡主。
最后只来得及见到少女飘零的遗骸,因为长久的泡在河水中,昔日姣美的容颜肿胀扭曲,脖颈下三寸那处菱形胎记被被人残忍的剜去皮肉翻卷。血水把白裙染成鲜艳的红色。
她就这么静悄悄的躺在那,那总是小心翼翼带着讨好和期待的眼眸再也不会睁开,更不可能再叫她沈于清一声“娘亲”。
时杳从那股剧痛中缓过神,人已经躺在丝质柔软的床榻,大夫正在为她诊脉。
少女失去血色的唇瓣勾起一抹苦笑,还说要拯救我们的太子殿下呢,自己也是个短命鬼啊。
还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哦不对,渣爹的身影存在旁人的记忆中却不在她的回忆里,自傅时杳记事以来就没见过她的生身父亲傅祯。
不过……长公主的态度明灭模糊,从她死后长公主形销骨瘦的样子,可以看出她并不是完全不在意长宁郡主。可是……时杳露出一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苦恼极了。
连翘正在安排给她煎药的事宜,时杳看出她很关心原主,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是主仆关系却也超出这个界线。
长宁郡主生性内向而怯懦,小姑娘孤零零的在这世上,若不是圣上怜惜她少年缺失父爱对她多有照拂,恐怕这姑娘要自闭了。
脑壳痛的很,时杳沉沉睡去,日光沉沉,浮光跃金,如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