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邰晏黎一支烟抽完,盛欢才慢吞吞的将牛奶喝见了底,然后重新躺下,视线却不动声色的追随着男人,见他起身,从衣柜里拿了衣服,最后进入浴室。
再接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盛欢努力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耳朵里却听着连续不断的水声,不自觉地就全身绷紧,被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几乎都要被汗水浸湿。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门被打开,盛欢瞬间绷直了身子。
男人穿着一套藏蓝色长袖长裤睡衣,卷着一身水雾走近到盛欢的视野中,黑色的发梢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巾在擦头发。
盛欢收回视线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禁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为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掩藏在被子下的身子微微的颤栗。
可是良久,她都没有感受到另一半的床有任何动静。
就在她这个念头刚刚浮起来的同时,她听见有脚步声径直朝门口走过去。
她猛地坐起来,看见男人高大的背影,胳膊下夹着一床薄被。
盛欢不禁声调拔高,“您去哪?”还听得出一丝颤音。
男人停下脚步,淡淡转过身来,“时间太晚,不好打扰阿姨过来收拾房间,我去书房。”
所以他这个主人就把卧室让给她,自己跑去睡书房?
说完邰晏黎就要走,盛欢想都来不及想,脑子一热就从床上跳下去,连鞋都没穿就慌忙冲过去,一把将男人从背后抱住。
“您别走。”盛欢胳膊上使了劲儿,抱的越发紧,“这张床很大足够睡我们两个人。”
她觉得疑惑,事情没按她意想中的方向走。
一个男人将一个对自己有着爱慕之心的女人带回家,让她睡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以为他们彼此之间对今晚会发生的事心照不宣,她甚至已经做好了献出一切的准备,虽然会紧张,她也会心平气和地接受。
可是没想到,临门一脚竟然是这样的转变。
被女孩紧紧的抱着,邰晏黎叹了口气宽慰似的拍拍她的手,声线平和的道:“松手。”
带着一股子诱哄,盛欢果然松了手。
邰晏黎转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站在身前的盛欢。
女孩只穿了一件衬衫,甚至有两颗扣子没扣,领口松松垮垮的敞开,从自己这个角度能看见她真空状态下的若隐若现,衬衫下摆下是一双比直纤细的白腿。
这样一副美妙的视觉冲击,对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来说都具有极大的诱惑力。
更何况,盛欢还扬起修长的脖颈,恬静漂亮的脸蛋上,不同于白日里灵气纯净的妩媚眼神,正直勾勾地望着邰晏黎。
这无疑是一种暗示。
然而,邰晏黎只是轻声道:“既然手受伤了,就应该早点休息才是。”
即使房间里只开着暗灯,盛欢仍旧清楚地看见了,男人深邃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情yu可言。
纵然有些难堪,盛欢咬着唇还是忍不住道:“这个伤不碍事的,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