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道长也是个实在人,笑着说道:“不满你们说,就是没人买这道观,我也要和几位道友一同回乡务农去了。这样吧,既然你们又来了,说明你们和这道观也算有缘,我看,就送给你们住吧,往后啊,你们可要好生打理这道观,莫让他荒废了。”
“这可不行,哪有白拿人东西的道理。”程仕从兜里拿出银票,想要硬塞给道长。
道长摆摆手,道袍挥舞起来,洒脱说道:“这道观也不是我建的,当年也是和你们一样,几个人上山修道,投靠他家。二十年过去了,原观主死了,我也老了,满头白发,也不知道这二十年修了啥。长生不老我是不指望了,惟愿回到家乡,守着几亩薄田安度晚年。你们要是有心,就把这银子用来修缮道观吧。”
对方好生客气,看得出来这对道馆也是情意浓浓,颇有些不舍。一番推辞不得,程仕承诺将这银子用于修缮道馆,目送几个道士下山远去。
就这样,整个道观三座屋子,加上前庭后院,都归程翁二人所有。
一分钱不花就得了一个道观,翁兰比本应花钱买道观的程仕还要开心,在小院子里蹦蹦跳跳,三间屋子被她转了一个遍。
只是看完两间卧室,翁兰拉着程仕的收进去,脸色有些难看。
原来,五个道士走之前虽然留下了些许铺盖卷,但是面料老旧,色泽油腻,看得出几年没有清洗了,有些地方甚至脏得结板。
看着这惨不忍睹的景象,程仕明白了翁兰的意思。要想和师父学,就得讨师父的欢心,这几床被褥必须得换新的。
“就是嘛,虽然这道馆外面看起来还算古雅,但是里面乱乱糟糟的可不行,我们一起将这三间屋子打扫一下吧。”翁兰说道。
这道观似然地处山中偏僻之处,但好在紫霞山山泉众多,光是道观四周就有三个泉眼,汩汩地水流冒出,在沟缝中流淌着。二人合力开了一条小小的水渠,将水流改道,山泉水直接在门前流过,淙淙水声,看得人心生欢喜。
第二天,程仕还没亮就下了山,在附近山脚下的村子里收购一些生活物资,又雇佣了几个农闲在家的农夫和木匠,将东西运送上山。
一番折腾,这紫霞道观焕然一新,房间内干净整洁许多,厨房锅碗瓢盆都备齐了。
翁兰来到院子门口,口中念念有词,布下阵法。她告诉程仕,在这隐形阵的庇护下,外人看不见道观,只当这里是寻常的山间树林。这又让程仕心生佩服,暗自惊叹。
不过,程仕也不想白白供养这女人,首要的还是寻求对于掌控无形之剑的帮助。
“你是说,这剑一直在脑海中盘旋,但是却无法将其取出?”翁兰啜饮一口山泉煮成的茶水,询问道。
为了透气,翁兰将中堂后的窗户打开,穿堂风飕飕吹过,冷得程仕不住地打着寒颤。
“只有在危急时刻,剑才能现身,否则它就是水中月,镜里话,看得到,摸不着。真是难以捉摸!”
程仕上下牙打着抖,起身去关窗户。看着他哆哆嗦嗦的背影,翁兰有了主意。
只听见哗啦两声道袍的翻飞,翁兰动若脱兔,将程仕从腰部放倒,膝盖重重顶在后背的脖颈上,手死死拽住上面的束发。
程仕被压得难以呼吸,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哇啦哇啦的呻吟,却因背部被钳制,任凭手脚扑腾,也难以触及翁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