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柯并没有主动说明,天迎国为什么要迁移到新城。
程仕现在的身份,是乾朝的使者,他保持着小心谨慎的语气,既然桑柯没有说,他也就没有问。
他猜测,可能是水源问题,也可能是地质问题,总之,天迎国是半个游牧名族,迁移居住地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桑柯继续说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如有冒犯,还请使者见谅。”
“国王但说无妨。”
桑柯端详这程仕身上的道袍,问道:“使者可是一位修道之人?”
“呵呵,谈不上修道之人,只是对道有向往之情罢了。”
对于乾朝的使者,为何会穿一身道袍,程仕早有自己的解释。不等桑柯追问,他主动解释道:
“我们皇帝好道法,在皇宫建有一座玄清宫,专门用于清修。上有所好,下必从焉,乾朝很多士族都修道。”
程仕知道这桑柯没有去过乾朝,言语谈论之间,发觉他对乾朝的社会状况也不甚了解,索性就随着自己的性子胡诌,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桑柯顿了顿,自言自语道:“修道……乾朝皇帝,果真在修道?使者,皇帝的道法如何?”
程仕显然没有料到,桑柯会追问乾朝皇帝的道法,思忖了一阵,回答说:
“皇帝的道法,自然是高深的了。身形似鹤,终日只食洁之水,已经达到了辟谷的境界了。”
“可能长生?”
桑柯这个反问,触及到程仕的知识盲区。他不想这个问题上和桑柯纠缠下去,索性答道:
“不可,生老病死,万物规律,也是道法自然。世人无一能逃一劫。”
这个回答令桑柯有些失落,但很快,队伍就走了五里路,看见了新的天迎国城池。
天迎是小国,人口两万,只有一座城。
无论是面积还是人口,都和乾朝的一个小县城差不多大。
但是,桑柯在天迎享受的待遇,远不是乾朝一个县的县令可以比拟的。
他距离进城还有百丈远,士兵们就跑出来,列队迎接。
士兵们的着装还算正常,看得出是西域敌典型的武装,并不像程仕身边的黑衣一般神神秘秘的样子。
看来这些黑衣人并非武者,而是专门陪同国王的祭祀者。
士兵们都好奇地看着程仕,不知道这个道士是来自何方的贵人,居然能和他们的国王齐头并进。
桑柯邀请程仕和他并排进入天迎国城门,一阵高调的欢呼声,瞬间爆发出来。
“万啦啦啦啦啦了哈利呼呼,咔咔咔啦!”
“稀粑粑啦啦啦,呀呀呀诶呀!”
“输啦输啦啪啪啪,地丢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