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跟着你呢。”家汇单手轻松环住她的腰,带着她到池子中间,“是不是凉快了不少?”
阿琅点头。
“那就开始游吧。”
阿琅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
家汇笑着警告:“我数三二一,你不游,我就走了。”
阿琅发出一声哭腔,家汇捏她的下巴,“撒娇也没用。”
阿琅只得松开他,尝试了好几次,才往前面游去。
她的头发是天生自然卷,齐腰,被水打湿后,漂浮开来,和身上那条鱼尾裙搭在一起,像极了传说中的美人鱼。
家汇在后面看得心动不已,潜在水中跟着她,暗自感慨下次得让她穿百褶裙,鱼尾裙遮得太严实了。
等等,打住,他怎么又在想了,谁都可以,阿琅不行。
那要是阿琅先喜欢上他呢?是不是就可以了?
适时,阿琅换气不顺,被呛了两下,眼眶发红,看到家汇游到跟前,她立马像只八爪鱼似地扑到了他身上,“家汇哥哥,我只敢到浅水区。”
家汇将她睫毛上的水珠擦去,把自己的护目镜摘下来为她戴上,笑着说:“这和水多水少没关系,我来教你。”
——
博汇集团总部,徐盛年开完会,连饭都没吃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到了宅子里面,家裕见到他,谦逊地叫了声“爸爸”。
“别,我自认没有你这种儿子。”徐盛年走进书房,方毓已等候在此,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均是叹息。
“他这是要气死我!”徐盛年坐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整个上海、北京,不止不止,全国的人都知道了我们养了个好儿子,他非但不怕死,还心胸宽阔帮人家养起了孩子!”
“怪我们平时对他太过纵容,他今年光是买画就花了三个亿。”方毓将家裕名下的藏品列了十张清单打印出来,“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占到半分便宜,你再去劝劝他,不听,就让人把他赶走算了。”
考虑到上次关他在家那么久他也没死心,徐盛年干脆就依了她的提议。
没钱的家裕,看那黎希甄还惦不惦记。
家中的帮佣都不在场,徐盛年将人扶到沙发上,强忍住愤怒的情绪,与他好声好气地说:“家裕,你是我的大儿子,我和你妈妈最看中的接班人,你没当过父母,不知道我们的……”
家裕不同意他这种说法,打断他,“我当过,希甄的孩子我一直视如己出。”
“你……”徐盛年咬紧牙关没骂人,点燃一根雪茄平复心情,“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她分开后进入公司,你将来中意什么古董宝藏我都不约束你;二你与我们徐家脱离所有关系,用徐家的钱买得所有东西都不允许带走,没人会再去管你是死是活。”
“爸爸,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到底快不快乐。”家裕眼中含泪,“我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工具,我丁点也不稀罕去打理你的公司,我想当个自由的人,与风共舞,不再受你束缚。”
徐盛年不可置信,站起身指着他:“你在说什么?你小小年纪想跑去国外念书长见识,我和你妈双手赞成还为你买了架飞机做礼物,你花家里十亿二十亿,也从来没人说你一句不是,怎么反到头来还责怪家里?你好好想想家珣与家汇,他们谁有你这种待遇?”
“这些都是物质层面,我的精神饱受折磨,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家裕看向他,“爸爸,谢谢你放我重生,我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生怕被你们察觉,我衷心希望你们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和希甄在一起时才最快乐。”
“你走,你有本事,就别在回来。”徐盛年大吼一声,“你死了,看谁帮你收尸!”
家裕头也不回,“我的灵魂与主同在。”
“你给我滚,要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