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他可是男主啊。
她纠结又不知所措的生疏模样,不偏不倚落在陆砚生眼里。他哪里猜不透顾欢想的是什么,要她的身子是真,不过不是现在,须得徐徐图之,要等她身子调得干净些,他讨厌肮脏的触碰,这副皮囊下,不过是恶心的腥肉与脓血。他的目光落在白嫩的颈部,那里的血脉一下一下的搏动,无比清晰地令他感觉到生命的存在与律动。
顾欢有种被猛兽盯上的危机感,下意识退一些。
“躲什么。”
“我没有...”
他没有拆穿,强自按耐住抚摸她颈部的冲动,“我只是想叫你看看地契罢了,还有陆家的家规,你得看看...你以为我要你做什么?”
他假装不解,目光肆无忌惮地逡巡流连于顾欢。顾欢恍若晴天被雷击,呆若木鸡,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改变神色,假装燥热似的,拼命用手扇扇子,面色震惊实则手忙脚乱地坐好,“热,哈哈,我热...你不热吗?”
“哦。”陆砚生恍然明白,“是挺热的。”
“是吧哈哈...”某人努力干笑。
装作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果然宅子地契署名顾欢二字,这倒说明他是真的与她在做生意,诚心诚意,可信度很高,不过另一方面,宅子地契都已经拟好了,那他是不是早就开始筹谋这一天...
罢罢罢,方才那一遭,彻底掏空了她,顾欢一向懒得动脑子,一大本陆氏家规令人眼花缭乱,随意翻了两页便说记住了云云。
左右她是为了避免尴尬才拿这些挡剑的,她哪里爱看这个。
“还有什么要问的?”陆砚生很是贴心。
顾欢摆摆手,“信你!”
“唔...”
“那...睡觉?”顾欢睁着眼睛,打量着屋里唯一的一张床,迟疑着问出口。
“先沐浴。”陆砚生淡淡道。
这一句话便说明他打算与她同寝。
这沐浴自然说的是顾欢,顾欢揉揉鼻子,心道也是,忙活一天,拜堂也累,陆砚生是个爱干净的,她一身臭汗别给这娇滴滴的病秧子熏着了。
她以为的沐浴,是个大木盆子加上一张床单,半个时辰便可解决,但是在陆砚生这里,骄、奢、贵、细...体现得是淋漓尽致,等回去的时候,顾欢几乎是被人扒了一层皮,带着一身温香,筋疲力尽。
陆砚生还没睡,看样子是在等她。
“过来。”
顾欢很识时务进了被窝,知道他不爱自己碰,远离了些。
“靠近些。”他应是困,声音低了些。
顾欢靠近一些,被他顺势揽着。
“抱着我。”
她拘谨地抬起手,僵硬地如同木头。
“怎么舒服怎么来,日后你需要习惯我的触碰。”
“哦。”
…
…
一番拘谨下来,顾欢沉沉睡了,原先的警觉渐渐消失在睡梦里。睡熟前她忽然想起,陆砚生还是真的不怕她半夜弄死他?
还是他早就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命脉?
她打心眼里,讨厌这个小变态。
千万防着,还是掉阴沟里了。
失策失策!
也罢也罢,反正……
她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