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但她人品不太好,成天不是打架就是逃课,脾气喜怒无常,你最好少跟这种人来往。”那人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姜千遇,压低声音道。
“你怎么知道?”
“嗯?”他微微顿了一下,大概是没猜到他会这样问,“大家都这么说啊,她逃课也是家常便饭啊,从开学起来过班里几次,你别被她带坏了。”
“我觉得姜同学人挺好的,我胳膊受伤后她立马就把我送到医院了,大家还是不要乱传谣言,她听到也会难过的。”傅晏清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人捕捉到关键信息:“这么说你胳膊上的伤是姜千遇弄的?”
众人关心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都过去了,说好的讲题,怎么突然变成三堂会审了。”傅晏清淡然一笑,看上去格外儒雅斯文。
可围观群众却不能这么一笔带过,他们义愤填膺议论纷纷。
“怪不得姜千遇忽然这么听傅学神的话,原来是做亏心事了!”
“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一个人说她不好那还能是谣言,大家都这么说,那她肯定有问题。”
“傅学神就是脾气太好了,平常对我们也文质彬彬,连说话都让人如沐春风,简直是小说男二的模板呜呜呜。还能跟这种人做同桌手把手教她题,要我早就找老师换座位了。
“傅学神的胳膊怎么可以受伤!”
“你说她是不是看上傅学神然后故意砸人家的啊?”
众人的话语尽数传入傅晏清耳畔,他垂眸敛目,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意味深长。
姜千遇在卷子上戳戳点点,唐婉琳走过来高傲道:“有些人,不会写就别勉强自己呗,非要装成好学生,烂泥终究是烂泥,永远都扶不上墙。”
身后三个小跟班女生立刻配合地嘲笑起来。
姜千遇头都不抬,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们。
唐婉琳自讨没趣,咬牙切齿:“喂,姜千遇,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
“傅晏清,我写完这题能不能去训练啊?后两节课本来就是我们体育生训练的时间,我已经好久没去了,胳膊都快生锈了。”姜千遇双臂摊开,身心疲惫地累瘫到桌子上。
“不行,我让你做的题做完了吗?”傅晏清终于给他们讲完题,看着姜千遇,“我是班长,你得听班长的。”
“你是班长你怎么光管我不管别人呢!”
傅晏清与她视线对撞,眉心微微动了动,咬文嚼字:“你跟他们都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姜千遇脱口而出:“我比他们缺个鼻子还是少只眼了?你管管他们,别管我了。”
“姜同学,就算转移话题今天你也必须得做完这张卷子哦。”傅晏清伸出食指推着金丝框眼镜,慢条斯理道。
“我不想……”姜千遇试图挣扎。
“不,你想。”他不为所动。
她败倒在他坚定的目光下:“好吧我想。”才怪!她想个大头鬼啊她,她想念在操场上自由奔跑的日子,她想念她那根球棒,她想念她的pocky。
对了,pocky!她从书包里掏出之前买的pocky拆开,放到嘴里嚼了嚼,心满意足地眯起双眸。
唐婉琳看着两人的互动:“不是,凭什么他是班长你就听他的,我当班长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
唐婉琳:“?”
“因为老子乐意。”姜千遇吊儿郎当地咬着半根pocky。
“你!”唐婉琳目光在两人中间徘徊,最后愤怒地一跺脚扬长而去。
“对了,周日我们去万豪聚餐,你也一起?”姜千遇问傅晏清。
“不了,我周日还有点事。”
她“哦”了一声,没有多想。
只不过她真的没想到居然会在万豪酒店走廊和他撞上,而他的包厢里是一群陌生男人。
“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