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王爷对长公主的话听了进去,但他看着殳无刃的目光依然是仇视:“三姐,话虽如此,但他当天的确出现在了百世庵后在,这一点不能否定,这件事不管怎么样,是不能再交给他处理,我现在要带他回去,让皇上来定夺。”
长公主转头看了殳无刃,后者轻轻点了点头,但安陵松却并不认同,她把殳无刃往自己身后一拉:“王爷,你查可以,但人不能让你带走。”
三王爷瞪她:“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安陵松哂然一笑:“王爷,嘴长在我脸上,我说不说话还轮不到你来允许,有没有我说话的份,你就更加说不算了。”
魔教妖女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此时便露了出来,她甚至嘲笑三王爷:“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怎么的?本来是魔教所为的事几乎已经证据确凿,竟然别人几句话就让你迷迷糊糊地被人当枪使?”
三王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嘲讽,当下怒火攻心,对着带来的人大吼一声:“给我拿下,”
安陵松根本就惧他带来的这些人,宽袖一甩,挺身往前一迈,把殳无刃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好啊,今天姑奶奶就要揍得你这个驴头王爷认不出自己的爹妈。”
夕阳余辉,光影错落洒在她的脸上,将嚣张以极的笑容映得如幻境中的神明。
那一刻,殳无刃感觉自己看到的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爱笑,说话做事总是像是开玩笑,什么都入得眼,却什么都不放心上的那个姐姐。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那个落在自己心底两年的影子,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神明,可是
他想把神明托在掌心,让她成为独属于自己掌心中的神明。
看着她和背影,他脖子僵硬地歪了歪,眼神中的执念慢慢结成网,化成丝,将眼前的影子慢慢缠缚。
长公主看到他的样子,不由皱了下眉头,殳无刃却突然看向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对着她竖起了食指,慢慢地放在唇边。
安陵松嘴角下弯,手在自己的前腹轻轻一抹,银色长蛇一般的灵拂柳剑落入掌中,剑身在夕阳也弹出一道刺眼的银光:“我的拂柳特别喜欢干净,平时我都舍不得让它沾血了,可是王爷偏要惹它不高兴,你说怎么办呢?”
平凡的脸因为笑容变得邪性而充满了攻击力,安陵松以前在殡仪馆工作,她此时的眼前就像是她给逝者化妆前的一样的眼神,庄严,肃穆,悲伤
可是这在活人眼里看来,便就是诡异。
风乍起,一身浅色的衣袍迎风而鼓,由内力形成的风圈将安陵松四周的空气都凝成了一股压力极大的真空空间。
此刻,无人能近得了她的身,就连那些想要逼近她拿下她的侍卫也退了两步,可此时却有人仿若无感地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地握住了她握剑的手。
“姐姐,你不必为我如此,清者自清,我相信王爷还不至于这么糊涂,咳咳……”
殳无刃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三王爷,三王爷原本一身的戾气,可是此时却不知为何突然退了一步:“本王自然不会冤枉了你,但你必须和本王回去。”
安陵松没理三王爷,转头看殳无刃:“傻小子,就你这身体状况和他回去,万一他对你动刑,你明天早上的太阳都不一定看到,总之我不能让人我和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