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下包子,一想到这包子曾经呆着的地方,殳无刃莫名的就觉得脸有些发热了,为了掩盖自己的情况,他只能一直低着头,可是安陵松还是从他的红透的耳根发现了异样。
“这是怎么了?发烧了?”
在透着微凉气息的手,碰到皮肤的瞬间,殳无刃感觉自己的皮肤突然被点着了一把三味真火,一指间,星火燎原。
“我……没事。”他的声音被他压成了一团欲燃未燃的火,只要安陵松再往前一步,他可能就会不顾一切地撕毁脸上的这层皮,他甚至开始期待她的更近一步。
可她偏在这时收回了手,拉着他坐下来:“还行,不是发烧。”
等坐下来,她看到干草下面的厚披风时,愣了一下,殳无刃刚要解释,她却笑了:“三王爷还算有点良心,他这是怕你在这时冻死了,他没处报仇吗?”
听着像是玩笑,可语气当中却不乏嘲讽。
“来,坐下来,我昨天晚上有了一些发现,跟你说道说道,看看你有什么思路。”
………………
接下来,安陵松把她昨天晚上的事,巨细无遗地跟殳无刃说了一遍,其中也同样包括了她跟着黑衣人进了三王爷,然后顺便去看了飞燕郡主,从她口中听到的一切只言片语。
等她说完,殳无刃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姐姐,你听到飞燕郡主那么说,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我?”
安陵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怀疑?飞燕郡主是你的未婚妻,你们迟早都要成亲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且就算那么做了,你为什么又要折磨她?你没有任何动机要这么做吧?”
昏暗的牢房中,殳无刃眸光明明灭灭,似乎正在聚集着某种惊涛骇浪:“姐姐,你都是在根据客观的分析?”
“也不是啦,主要还是我相信你为人,你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安陵松摆了下手,很随意地说道,却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一句话,避开了可能被惊起的惊涛骇浪。
殳无刃笑了起来,正好月光再次露出来脸,透过牢房上面那一扇小小的窗户洒在了他的脸上,左额的梅花因为他的笑容而动了一下,娇艳绝华。
安陵松看得呆了呆:男主就是男主,就连脸上的疤都能长得这么好看。
殳无刃看着她痴迷的眼神,笑容越放越开,就像是黑色的夜幕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后面,才是真正的星光璀璨。
看着月光下的笑容,安陵松觉得自己突然游进了银河系,徜徉在了一片星光之中,莫名的沉溺不可自拔。
要不是月光移动,光芒散去,她觉得自己可以看一辈子。
“如果飞燕郡主的疯言是真的,那么我们就暂时把出现在后平时推夜香后门的灰衣人当成是那个人,他以我的名义给郡主送了信,把郡主骗到了深山中的草屋,然后又蒙住了郡主的眼睛,让郡主以为那是我,接着对郡主进行玷污,那么这个灰衣人,他的目的到底是因为只是想要得到郡主,还是想要陷害我?”
安陵松盘腿坐在干草上,单手托着下巴,手肘支在腿上:“用你的名义更容易约出郡主,可是三王爷在京中地位不低,我曾经让红红查过,郡主在京城的朋友闺蜜也不少,这些朋友若说是想邀请她去林子里玩也不是不可能吧?而且我们还忽略了后面郡主的反应。”
殳无刃敛眉,手指捡起了一根干草,不断地用手指缠绕:“是啊,为什么先前明明是心甘情愿的,后来却又开始恐怕,最后竟然疯了,还遍体鳞伤?除非……”
安陵松看他:“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