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把“兵临城下”四字说得格外暧昧,二皇子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慌忙跪下来解释:“父皇,儿臣是……”
皇帝没有开口,却是长公主出厉声阻了他:“老二,城外驻军直属兵部,你没有兵符,如何调动这么多人马?还有马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黄浩真急要解释。
可是安陵松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她直接走到台阶,来到长公主面前面,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孙相:“本来今天是为了三王爷家飞燕郡主之事,就在今天早上长公主在去普陀寺为先驸马祈福的路上时,听到了有关的一些消息,长公主担心有人企图蒙蔽皇上,或者狗急跳墙,对皇上不利,便让我带我证人来,同时保护皇上。”
在说“狗急跳墙”之时,她若有所指地看了孙相一眼,继而继续说道:“可是我来的时候,皇上竟然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带走了,我一时着急,只好用非常办法先把皇上放在眼前好好保护了。”
“既然是皇姑姑让你来保护父皇,你为何开始不说?”黄浩真一句话问出所有人的疑惑。
这时殳无刃转过身来,用事实在咳音的声音说道:“谁说没有说,可是你们相信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可是却仿佛事实在一股力量,绕着所有人的耳朵都走了一圈儿。
三王爷这时往前站了一步:“这位姑娘当时的确说过这句话,但有的人却不相信,执意说这姑娘谋反,恐怕只是想混淆视听吧。”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孙相一眼。
安陵松和殳无刃相继离开了龙椅旁,萧凉秋自然也不会再留下,皇帝终于再露天颜,可是脸色却是难看至极。
他看着长公主,然后指向安陵松:“她是你的人?”
长公主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江湖丫头,不懂规矩,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皇帝慢慢地端坐到了龙椅上,天颜慢慢地恢复平时的高不可攀,他的视线落在安陵松的脸上许久,看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竟是真的从善入流地点了点头:“既然是你的人,朕便不追究了,回去好好教养教养,别总是这么不懂规矩。”
众人惊讶,可惊讶之后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皇帝对长公主的恩宠可不只是嘴上说说,但殳无刃呢?难道他也是受长公主之托保护皇上?
这不,很快就有人盯上了这个问题。
“皇上,这位姑娘是长公主府上的人,是受长公主之托来保护后直,可是安世侯世子呢?他刚才对皇上可是万万的不敬,还有那个剑客……”
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手指一指,结果殳无刃还是站在那里,可是他所说的剑客竟然早无踪影了,而在场的人竟是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莫不是大白天见了鬼?可大家一回起那蓝衣男子的风姿,那哪你鬼,说是神仙还差不多。
事实上,八字胡的目标本就不是萧凉秋,他是安世侯长媳妇的父亲,说白了两人是亲家,对于殳无刃在安世侯府的地位,他再清楚不过。
而殳无刃如今无疑是抢他女婿的身份地位,他怎能不恨?今天他没跑,也不过就是想要看着殳无刃倒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