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一口气喊了出来,最后嗓子差点冒烟儿了,更是气得她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把文兰给提起来踹两脚。
殳无刃有些惊愕地看着她,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生气,而后他又觉得有些生气,姐姐用得着对这样一个女人如此生气吗?她哪里值得?
文兰开始像个没灵魂的布偶似的被安陵松晃动着,可突然之间,不知道什么触动了她的神经,她一把反抓住安陵松抓着她衣领的手,猛地抬头瞪向她,她的头发在走过树林时,已经被树枝刮得凌乱飞散,此时张牙舞爪地挂在头皮上,看起来像是一堆杂草,她的双眼发肿发红,瞪起的眼珠子好像随时能鼓出来,苍白干裂的嘴角正渗着血丝,此时那慢慢咧开,就有血涌了出来。
“那我的丈夫欺骗了我这么多年,让我像个小丑一样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从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只有仇恨,只会害人的疯子,谁向我交待?啊?谁向我交待?”
她抓着安陵松的手死命地嘶吼,瞪起的双眼红得好像随时会滴下血泪,那声嘶力竭,仿佛要把天地都撕裂一般。
安陵松盯着她疯狂怨恨的样子,突然冷笑了一声:“去问你那死鬼丈夫啊,害你变今天这样子的是他,背叛你的也是他,其他人可什么都没有对你做,呵……其实你想死我一点都不想拦着你,但你必须对你做的所有事有个交待。”
文兰怔怔地看着她,眼里的红意还未消退,可是她好像却再也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安陵松也懒得理跟她废话,一抬手,切下侧颈,把人给弄晕了,然后招呼殳无刃:“刃刃,跟我来拖人。”
殳无刃加快脚步,走过去,但却没让她动手,而是直接自己把人单手提了起来,可一提起来,一阵咳嗽就伴随着来了,把安陵松给吓得又把人从他手里给抢走了。
“不是说万阳诀,会让身体越来越好吗?怎么还咳着呢,别练了别练了,治又治不好,最后还要爆体,太亏了。”
咳声并没有持续很久,殳无刃抓着她的手把人给又抢地过来,她不放,两人就像是在争提了个大行礼箱似的。
“我没事,这两年比以前好多了,姐姐,你别劝我,我还是那句话,与其病恹恹地苟延残喘,我宁愿痛痛快快地活那几年,毕竟我这身体就算是不练万阳诀,也未必能多活几年。”殳无刃提着文兰往前走了两步,同时另一只手又捂着嘴咳了一声。
然后发现安陵松没有跟上来,不由回头,却见她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他侧身看着她,眉毛微挑:“姐姐有话要说?”
安陵松这才往前走两步,一脸的纠结,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过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道:“你说的我都懂,可是这感情上过不去啊,一想到……总之,你要是非练不可的话,那我就帮你想办法,这世上没有什么一点破绽都没有的武功,我一定会找到让你既可以练万阳诀,又可以不用爆体而亡的方法。”
她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说话每一字都在用力,她清楚自己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说好听的,虽然只要把殳无刃推上那些武林至尊,万人敬仰的宝座,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但一想到她走后,在她不知道的某一天,他突然就非正常死亡,还是爆体而亡那么惨,她的心就放不下。
好吧!她得承认,男主在她的心里现在不单只是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