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两眼看向牢顶,是放空着的状态:“那地方就春月坊的后院,至于特点,他每次都包得严实,我甚至连他的眼睛都看得不真切,唯一能说是特点的可能就是他的态度,他似乎相当自负,并且自命风流,虽然手中无扇,但偶尔的动作间像是习惯拿着扇子的人。”
安陵公从三王府出来的时候,殳无刃的马车刚好停在了那里,他从马车上下来,见人未语先笑:“姐姐,我来接你回去。”
安陵松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嘴角一弯,伸出手在纤长而白,却有着厚茧的掌心一拍,自己便跳上了马车。
掌心传来刺痒又温热的感觉,殳无刃悬在半空的手慢慢地收拢,仿佛要把那感觉完完全全地握住。
安陵松坐到车里,这时注意到了他此时穿着的衣服,一身暗紫色的朝服。
她对大凌国朝廷的服装制式不太了解,但起码知道,历代皇帝的朝服是明黄色,皇子王爷是亮紫色,而姓异侯爵便是暗紫色,至于朝臣都是红色,其级别由服装上的图案来分辨。
按理说殳无刃现在还没有继承侯位,他穿这一身应该是有违规制的。
似乎看懂了她的疑惑,殳无刃转身坐回车中,然后摊开手:“姐姐觉得我这一身如何?”
单手横胸,另一只手肘支在上面,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他,最后摇头:“还是白衣好看,有少年的青春洋溢,这颜色看起来像个老头子似的。”
殳无刃:“……”
当看到他肉眼可见的失落,安陵松赶紧改口:“不过我们家刃刃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殳无刃:“……”
安陵松:“……”怎么这么难哄啊。
“哎,对了,你是进宫了吧?皇帝老儿怎么说?”哄不好,干脆就转移话题吧。
殳无刃紧紧地抿直了嘴唇,双眼幽幽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从鼻间呼出一口气:“外公上书,向皇上请辞,皇上召我进宫商量继承爵位的事。”
安陵松愣了一下,安世侯这就退了?这可比原著中早太多了!
不过,想一想现在整本书都已经面目全非了,连男主的后宫之一飞燕郡主都那样了,还有什么能不改的呢?
“那就先恭喜你了,侯爷。”她开玩笑似地朝着他拱拱手,他抬起手,特别顺手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压到了她的腿上。、
“姐姐,你别笑话我了,虽然我继承了爵位,但舅舅们肯定心有不甘,再加上……”
说到这,他的脸微微垂下来,眉宇间似乎染上了愁绪,安陵松一着急,便反抓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殳无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抓回去,感觉着那掌心传来的温度,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他欢喜,却又忧愁。
她是真的这么关心我?还是只是为了想完成她想做的事?
两股力量在心里纠缠,想要相信,却又不断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