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谈不上愉快的过往说出来,他说得平静无波,连语调都没有半分颤抖,说的似乎是别人的事,那个被当成猎物追赶的人好像根本不是他。
安陵松突然沉默,抓着他手握的手,慢慢下移,进而将五指扣进了他的指缝间:“没事,现在你是侯爷了,往后慢慢算账,你要是不忍心,姐姐帮你算。”
殳无刃看着十指紧扣在一起的手,笑了:“姐姐不是希望我做个好人吗?”
安陵松:“好人就是要恩怨分明,对你有恩对你好的人,你对他好,那对你不好的人,甚至还害你的人,你对他好,那不是傻子吗?让你当英雄,不是让你当个圣父傻白甜。”
“到现在为止,就姐姐对我最好,现在就算姐姐对我不好,我也要对姐姐好,为了姐姐,我宁愿当个傻白甜。对了,姐姐,傻白甜是什么意思?”
安陵松:“……字面的意思。”
殳无刃竟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那傻就是傻瓜的意思,白?长得白?那甜?我有甜味吗?姐姐吃过?”
安陵松正往门口走,突然一脚差点被地毯给绊倒:“呐!这个理解挺别致的。”
殳无刃走上来,站到她身后,弯下腰,头从她的身后探前脸侧:“那姐姐给我解释解释呗。”
温软的语调,听起来像是在撕娇,可是却又有种莫名的诱惑,你会感觉自己面前站着一条美女蛇,对你在微笑,可是下一秒就对你张开血盆大口。
安陵松觉得这样来形容她的男主不太好,但有那么一瞬间,她就是这种感觉。
把身体往旁略微站一下:“没事多读书,不要什么都问人。我这次纯粹就是来打听那个黑衣人的,谁知道二皇子竟然在这里宴请你,正好,现在趁这里人少,我们去后院转一转。”
萦绕在鼻间那种似有若无的清香没了,殳无刃有点遗憾,但却也没有再进一步,而是站直了身体,捂着嘴轻轻咳了几声,才道:“刚刚为了等姐姐自己睡醒,我让这里的人都到后院儿去了,本来我之所以会来,也是为了那人黑衣人。”
说完,他朝着她看了一眼,像是想看看她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可是让人气闷又遗憾的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竟然只是点点头:“你不让我来,却自己来真不义气。”
虽然只是报怨,但却没有丝毫真的怨念,反而还催促他:“那赶紧去后院问问,有没有这么一号人。”
说着,她就往外走,可是出了宴厅大门,却发现后面没有人跟上来,转头一看,就看到殳无刃还站在原地,出尘淡雅的脸上被一层乌云覆盖着,那怨念都要从他的身体里冲出来,化成了实质。
安陵松满头问号的懵:“怎么了?”
殳无刃:“没事。”
说着,他走了出来,却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安陵松:“……”特么的谁说养成游戏好玩?你养儿子闺女能跟是祖宗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