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安陵松问,同时还疑惑地歪了下头,刚刚她感觉自己的一边的脸像是要被烧了起来似的,可是一转头,这种感觉又没了。
殳无刃:“姐姐还记得望月说过一句话吗?他说那男人虽然气度非凡,又十分喜洁,可他在春月坊过夜时,却从未见过早上他洗脸,甚至手毛巾擦一下都未曾。”
安陵松的眉头轻轻一跳,露出恍然的神色:“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还说有一次那男人的头发乱了,他想给男人梳头,结果却被男人一口回绝,那他的头发岂不是也可能是假的?”
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月亮恰恰挂在两人的中间,同时映着两人的侧脸,两人同时看着对方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彼此。
殳无刃能看到那双眼睛里自己的执念如痴迷,安陵松能看到对面眼睛中自己的无措与迷惘。
可是
她无措什么?迷惘什么?
“呃……刃刃,你这双眼睛可真不能认真地看人,可以把人的魂都勾走。”她不着痕迹地转身继续往前走,手紧紧地握了一下,最后放松。
我去!男主果然是有魔力的,光看着他的眼睛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深爱似的,怪不得全书的女角色都爱他,突然佩服原身安陵松!大姐,你是全书女性最后的坚守,现在轮到我替你继续!
殳无刃看着她略显僵硬的背影,笑着追了两步:“那姐姐的魂有被勾走吗?”
此时,安陵松已然恢复,她转身正视着他的眼睛:“你姐我喜欢的是两个俊俏公子打情骂悄,你侬我侬,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我的魂魄才会勾走,其他的都没门儿。”
殳无刃:“……”
打造一个金屋到底要多少金子呢?要不然他直接把人装金屋里得了,省得每天这么试探,越试越上火。
走在前面的安陵松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随时都有被人圈起来的可能,她甚至还难得正经严肃地压下了声音,说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易了容,说明我们的线索就彻底断了,我们除了知道那人说话的方式随性而潇洒,言谈间似有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嚣张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可这世上这样的人很多,而且这些还带着望月的主观色彩,我觉得我那几块金子白花了。”
“没关系,姐姐若喜欢,侯府的整个钱库都是你的,回去后我将钥匙给你,你若想用,随便地取用。”殳无刃跟上她,笑容宠溺。
安陵松抓抓头发:“知道你孝顺,不过你侯府也未必有我有钱,没关系,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忆。”
“……”殳无刃不愉地眯起了眼睛:“姐姐不当我是自己人?还跟我分你的我的?”
安陵松看着又莫名其妙生气起来的脸,只好妥协:“好,好,我收着收着总行吧。要是你外公知道你这么败家,估计得气死。”
殳无刃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安陵松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往下说,反而因为提起老侯爷,而想起了他的母亲居灵溪。
“刃刃,你记不记得计发说起当年你父母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