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双手扒下他手上的东西,然后用力地揉他的头发:“傻小子。”
殳无刃低着头,任她把头发揉得稀巴烂,嘴角挂着确实有些傻气的笑:“姐姐,我拿不动了。”
安陵松用力拍着他的头顶:“拿不动就对了,也不知道这一道你是怎么拿着的,你在看着,我见那边有拉车的,叫辆车拉回去吧。”
殳无刃看着安陵松转身离开,其实并不远,从庙会街走出来,就是文州的三大街,这条街不是主街,所以人并不是十分的多,但在这三大街有两条巷子,叫星宿巷,因为那里曾经住了多位从朝廷退居下来的文官,后来这些老官员死了,有的家道中落了,这些宅子渐渐便换了主人,那里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一群富商金屋藏娇之地了。
平时一群代步的马车停在那里,有的拉人,有的拉货,都是给住在这两条巷子的人服务的。
安陵松走到一排车夫的最边上,刚跟一位车夫谈好价钱,正准备让车夫跟着自己去拉货的时候,就看到前面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伙人,这些人为首的是个女人,三十多岁,挽着发,衣从款式和布料上看竟然和安陵松这一身有相似之处,但颜色是更为沉稳墨绿色。
这倒也不稀奇,据店铺好板说,这款式是这两年文州十分时兴的,而布料却是文州特产,每年都是要进贡到皇宫里的,由于冰蚕产丝十分稀少,所以普通百姓就是有一块帕子都是十分难提,可想而知,这布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
咦?想一想,还有点小得意,自己竟然不是普通人了。
言归正转,安陵松看着那女人身后带了一群人,而且也全都是女人,个个面止狰狞,凶神恶煞,那样子就像——就像——
安陵松咂么着嘴,往前走了两步,这画面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一旁的车夫见她不走了,便上前问:“姑娘?咱们还走不?”
安陵松抬了下手:“稍等一会儿,我看看。”
车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劝:“姑娘这有什么好看的,隔着十天八天这戏就要唱上一出,咱们这些整天守在这儿的都看腻歪了,也就是你们这些外地人不清楚,在这看热闹,指不定还得被牵连,受个伤啥的。”
安陵松转头看车夫:“大伯,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知道啊,这不就是哪天的夫人来抓外室嘛。”
安陵松:“……”我艹,怪不得看着这画面这么眼熟,这不就是以前网上常看到的,正牌夫人带着自己的一众姐妹去抓狐狸精,抓头发挠脸顺便扒脱衣服的那种吗?
可能是她家四周的生活环境比较好,她只在网上见过,真实的生活中没有见过,顿时又有了凑热闹的心情,而这时,那个绿衣女子已经走入巷中,守在巷边的车夫看得最清楚,便对旁边的人说:“哎,那个不是无风剑派的少夫人吗?”
无风剑派?这个瓜可够大的,安陵松二话不说,往殳无刃方向一指,对着车夫道:“看到那个白衣公子了吗?货物都在他那,这是你的工钱,到时你问他东西送去哪里,要找什么人接,然后告诉她,我看热闹去了。”
说完,一阵风似地就消失在了车夫眼前,大白天的车夫还以见了鬼呢,可手里的银钱却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