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回头，凌风才察觉到他还在生气。

昏暗的光线描摹着他蹙起的眉宇，令人沉醉的眼里星光炸裂。

寒澈步步逼近，猛然间伸出一只手，从凌风颈边擦过，撑在长廊墙壁上。

凌风不得不背脊贴墙，面对他而站，两人虽未触碰到，却也迫使凌风被半圈固在寒澈手臂之内。

哎。

凌风曾经见过女王对她的三王夫使这一招。

之后女王还得意的分享经验：“男人就爱口是心非。不把他们逼到退无可退，他们不知道心能为你跳多快，对你有多爱。”

那时凌风想，这辈子她大概都用不上这招。

毕竟她接触一个男人，要么为了揍他，要么为了杀他……从不以婚恋为目的。

万万没想到，穿越一回，竟然“被”壁咚了！

得亏寒澈长了一张迷惑人心的脸，凌风才忍住没扇他巴掌。

寒澈低沉又蛊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要尝试挑战我的底线。你明知道我……不会对你怎样。”

声音虽然好听，话却有点刺耳。

谁特么有兴趣挑战他的底线了？

谁特么期待他怎么样了。

可一想到原主温柔的脾气，凌风只能垂下眼睛，保持缄默。

过了好一会儿，寒澈还没有收回手。凌风不耐烦的抬起头。

就撞见一双异常认真的眼。

桃花一样的眉眼染了万年寒冰，逐渐融于春水，几分凉，几分终将消散的悲痛。

这眼神很陌生，让凌风想起原主手账里提过的，原主装睡时那些场景。

寒澈虽然看着凌风，却好像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他眼中的沉痛，让凌风想起傍晚藏在北湖底下冷静心神时，曾听见环绕天际的悲鸟哀歌。

一声一声，一句一句，诉说着从未体会过的伤情。

对上凌风的眼，寒澈回了神。

眼里立即罩住一层星光，遮挡掉深层不可言说的痛。

寒澈鼻尖微微动了动：“你落水了？今天？”

“……”

什么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