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看着面前的夫妇二人,悠悠长叹气之后说道“明山医门门主他老人家我是请不来的,但我可以去信我的师傅,问问她是否了解苏夫人体内这毒与罂花解瘾之法。另外,你们也无需太过担忧,苏夫人的脉象告诉我,虽说这些年被毒慢慢蚕食着生机,但她身体底子说起来还是不错的。若是能速速找到解毒方式,再细细调养,一切都会好的,子女这事儿也非绝对…”
苏修己与蔓容听闻这话后激动不已,均是红着眼眶看向对方,这消息算是艰苦之中那一丝丝甜与奔头了。
阿娇说完后便又得了苏修己夫妇二人的拜谢。三人谈论许久之后见蔓容开始咳嗽起来,阿娇便又施针为其缓解咳嗽所带来的的痛苦。
见其方法比服用那药还要管用,苏修己更是激动的感谢着阿娇。阿娇则是叹气说道“此法不是长久之道,可管一时,若是长久不服用那药丸,夫人便会觉得抓心挠肺般的难受,若是夫人体内之毒已解,可试着扛过瘾症,可如今夫人体内那毒未解,实在不敢有太过的变动。不过可以将那药慢慢减少些,若是咳嗽我便再为夫人施针缓解痛苦。”
苏修己闻言便知这医女是将一切都思虑的十分周到了。心中百般的感激无法诉说言表,正巧这时分派出去的下人回话,说是物资已经采买齐全了,几人面上满是喜悦的出去清点物资了。
阿娇看着孙炎等人满心欢喜的清点物资,绕去另一院中看了看面色好转许多的严之后,回了自己卧房后便开始提笔在写信。
可看着直径卷好的信,阿娇这才惆怅的反应过来,小白送信还未归来。
可苏夫人之病不容拖沓了。也不知小白何时能带着阿娘的回信返回···
而此时的京城之中,闻素衣正与阮元清坐在御书房中,在场三人皆是肃目。
景瑞更是满面怒火,手紧紧抓住龙椅的一处,敛眉死死盯着案桌上那薄薄的一张纸。
那张纸上清秀娟丽的小篆字体写满了广平府近日所发生的的一切。
“乔厌等人一段时间没有来信,我便以为一切都在缓慢进行着,谁曾想倒是悉数陷入危机之中。”景瑞平复情绪后,悠悠这一句话便让闻素衣胆战心惊。
好家伙,皇帝不是要问责吧?
“好个狼子野心的俞悭老贼!逆反之心昭然若揭!居然还敢戕害百姓以谋取本该属于大仓的铁矿,来锻造武器。这就是要反啊!”景瑞一想到那铁矿,心中便升起无边的怒火出来。
闻素衣见景瑞满腔的怒火悉数落在俞悭身上,这才松了松心弦。看了看坐在一旁一直闭眼的阮元清,不禁好奇小国师能算出些什么来。
景瑞见阮元清这般也习惯了,不打扰的看向闻素衣问道“闻八以为如何?”
闻素衣见皇帝cue自己了,思索半天后回道“叶家已经很肯定就是俞悭的爪牙了,且还是十分的俞悭信任之人。不然抢夺铁矿,开采矿资源的事不会交给叶家来做。现在应该打入叶家内部获取叶家家主与俞悭所来往书信,证据确凿之下不容俞悭辩驳,拿下速速问斩!剩余爪牙慢慢清理!”
闻素衣没有提阿娇与乔厌,帝王之心深似海。乔厌此次任务在现在看来办的不算漂亮,若是此时求情,惹了皇帝生厌反而不好。
“朕也是这么想得!但谈何容易,现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缓解了乔厌孙炎等人的危机才是,那苏修己不可信,我想着派了长治知州晋斯咏秘密支援一番!”景瑞敛眉,心中颇有些心疼自己收集起来的那些精锐队伍,对俞悭的恨又百倍增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