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是在熟睡中被内侍唤醒的。见到披着寒凉与露水满是严肃的陆颐时便是不好。
在听到俞悭被劫狱救走后先是一瞬间的惊愕之后则是一丝丝的愤怒夹杂着许多的兴奋。
俞悭这一举动无疑是做实来人做贼心虚。若是没错若是没做为何要逃?既是要逃,那便是心虚,那便是坐实了罪名。
这个罪名,就容不得他辩解了···
“即刻封锁城门,就是将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也要将俞悭捉拿归案。形迹可疑者,拿下审问。”景瑞脸上兴奋隐现大声颁令。
“是!”陆颐亦是满眼阴沉的高声应着。心中更是怒火焚天,但是不知道自己身边出了内鬼…
天,阴沉的很。乌黑的云低低的压了下来。大清早就雾蒙蒙的看不见阳光,即使到了午间也一直阴沉沉的。
沉重压抑的气氛直叫城中所有百姓都透不过气来。随即而来的便是那一队一队腰间配着武器的士兵四处巡逻着,若是见到形迹可疑之人,便是直接拿下,若是遇到那仓惶逃窜的更是直接刺死。
京中高门世家更是大门紧闭。百姓们更是惊疑害怕揣测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但连日大规模的搜寻,俞悭却好似凭空消失般的不见了踪影···
临近卯时,天还未亮,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瞬间如白昼般的明亮。
挂在宫殿屋檐下的那盏被风挂的摇摇欲坠的灯笼摇摆不定的晃荡着。
‘叮叮当当’的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身着淡黄色亵衣的俞雯灿身后裹着厚厚的狐裘摸黑走到外间,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不叫冷意袭来,看了看墙角四周那熄灭的炭盆,只觉得十分悲哀。
随着父亲的入狱以及逃走,自己这个贵妃名存实亡,宫女各个插科打诨,内务府中的各项份例更是一缩再缩。这才几日?自己便连痰都用不上了吗?
俞雯灿不禁抚了抚那圆润的腹部,嘴角勾起抹冷笑来。被轻看又如何?只待自己产下皇子,自己的母族即使已经倒塌,皇上便是再厌弃自己,看着那稚子的份上,终归不会叫自己太难过。只要自己熬到孩子长大就好了···
“我得坚持,我得坚持···”
俞雯灿已然有些疯魔的低声不同喃着,小心翼翼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回了那冰冷的床榻之上。
好些日子没有太医来诊的俞雯灿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许久没有长了···
虽已到辰时,但那黑云却是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将那日头遮蔽的严严实实。狂风怒吼呼啸着,叫人站立不稳。一个闷雷‘轰隆’响起,直叫阿娇被吓了一个哆嗦的缩回了轿子中。
不禁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听着外边那不断响起的雷声在心中嘀咕着许是春雷来了,下场大雨迎接春天便好了,辞旧迎新,迎接新的好的一年。
如是想着,阿娇便不再那样害怕了。反正自己坐在轿子中,雷定是劈不到自己的。
只是还没安慰完自己那行动中的轿子便抖了一下,又是将阿娇吓得一抖。怎,怎么回事?
只见那轿帘被一只大手掀开,露出一张脸来,紧接着便将整个身子缩到了轿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