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随着里头那门被拉开扑了个踉跄,险些跌倒。
众人见门被拉开,从里头走出一个男人来。身上的衣衫皱巴,发丝也有些凌乱,还有里头那浓烈的香味与那暧昧的气息,都叫在场的贵女们羞红了脸纷纷低下头去不知该不该看。
闻老夫人在看见闻子游的那一瞬间便知这母子二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盛怒之下脸色发紫的指向闻子游,呵斥的话在嘴边转了又转,终究只是化作了两个字“畜生!”
气血翻涌,直冲头顶。失望愤怒后怕交杂在一起叫闻老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要向后倒去。
好在阿娇一直注意着,一把扶住。从怀中掏出药丸塞入闻老夫人口中后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出来,在那人中速速入针,叫闻老夫人才堪堪站稳。
哆嗦着手叫家仆将无脸见人的闻子游押到一旁。对着一旁的贵女们哆嗦说道“叫各位看了笑话。改日老身亲自登门赔罪。送客!”
便是百般的好奇那屋内的人是谁,但老夫人那颤巍的身子以及这一片慌乱还有那骨子里带着教养都叫她们不好再留。只得一一福身后速速离开了这尴尬的地方。
只消一会,在场之人便再无外人。闻老夫人搭上春归的胳膊,雷霆不及掩耳之势般的朝着那房中而去,阿娇嘴角扬起抹兴味的弧度迈步跟上,行走间裙摆中那翠绿的荷若隐若现。
吴南诗早已拾起了激情时被扔在地上的衣裙,将那皱巴巴的衣裙穿在身上后又生疏的将那床上的狼藉暧昧一一收拾好,然后坐在床沿边满是忐忑的听着脚步声一一进入这间昏暗的房间。
闻着着满屋的味儿,身为过来人的闻老夫人皱着眉看了眼身旁的春归。
春归稍楞了会儿便立即将窗户一一支了起来,顷刻间那光亮便透了进来,叫人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姗姗来迟的张氏气都没喘匀的被闻妙琳扶了进来,见着那吴南诗竟如那受气的小媳妇儿般委屈巴巴的坐在床沿,瞬间便脚下一软,幸好被同样吃惊的闻妙琳给稳稳接住。
张氏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快步来到闻老夫人身旁耳语将吴南诗的身份说了出来。
闻老夫人挑眉看着眼前这惊慌失措的女子,倒不是知晓身份后做出的改观。只是觉得右相家唯一的女子,即使是庶出也不定能瞧上自家这个庶子。
遑论还不是怎么优秀的庶子。想来···是被算计了。
闻老夫人变了脸色上前托起吴南诗,满是怜惜的说道“可是吓到了?可怜见的,来赏花竟是迷路到了这处来。黑灯瞎火的怕还是吓到了,改日我去你府中与你母亲一同去那天佑寺给你求个平安符来压压惊可好!”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便知这话中的含义了。张氏变了脸色,若是这大房闻子游娶了右相的孙女,日后的仕途便定是顺利许多。待那日,大房崛起后,二房该如何自处?
裴奚娘跪在屋外,不住的探头向里头看着,心中是焦急如焚。闻子游更是入烂泥般的瘫跪在地,两眼无神的盯着地面···
阿娇闻言挑眉看向吴南诗,倒是好奇这吴南诗会怎么做。果不其然,吴南诗闻言便惊声满是诧异的抬头看向闻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