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苏北咏这个名字,她对他的过往都一无所知。
记忆中,就是一个刻板严肃却一心为公的人,他把身心都放在了让镇上的百姓脱贫致富上。
在他死的时候,原身甚至没来得及回到他身边。
那双眼忧郁又坚定,看着远方的时候,满身苍凉。
只是想着,苏青湖心脏都有些抽痛。
那是一个受人敬重的老革命,下葬的时候,多少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为他哭灵,为他披麻戴孝
轻轻吐出一口气,苏青湖眼神才聚焦起来。
苏医生有些失望。
苏北咏啊,苏北咏不是她要找的人,她要找的人叫苏立杏。那个说要好好学中医,争取成为“杏林中人”,造福穷苦百姓的苏立杏啊。
“他有别的名字吗?”苏医生不死心。
苏青湖:“我的记忆中没有。”
“把他会医术吗?”苏医生,“你有他照片吗?”
苏青湖据实说,“他没有行医,但对镇子上的医生很好。”
“照片或许曾经有过,但没有遗留下来。”
苏青湖会画画,但除了那双略带忧郁的苍老双眼,她没办法画出其他。
苏医生问小镇名字,苏青湖也没什么保留地说了。
这种事情,并不需要隐瞒被请去给人疗养的苏医生。
身份足够清白可靠。
大蛋二蛋就安静站在苏青湖身边,看着她说话,感觉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低落。
孟女士匆匆回来,“行了,纸条我留好了,等小黄他们过来就好了。我让小黄告诉你爸,让他自己吃饭,不用等我们了,烧烤改天再弄!”
苏医生也从失望中恢复过来,神色恢复如常,“那咱们现在上车?”
苏青湖点点头,上了驾驶位,苏医生主动坐到了副驾驶,让孟女士带着两个孩子坐后面。
车子开得稳重,却也带一丝明显的速度感,孟女士时不时叮嘱一句,叫她不要开太快。
而苏医生自从上了车,就开始时不时地看苏青湖。
对,就是时不时。
她看上一会儿,就闭眼一会儿,睁开眼了就继续看,看完继续闭眼。
苏青湖期间也就分出来一次注意力对上她眼神,最后也就随她去了。
看看又不掉块肉!
再说了,医生肯定比普通人还懂那个道理看漂亮的人或事物对身体健康有益。
她好看啊!
苏青湖把之前无法自控的哀伤丢掉,快快乐乐地开着车。
旁边有从她车边经过的司机,几乎都是先漫不经心地开过去,然后急忙探头去看她,表情十分之有趣。
女司机开着那也是很飒爽的!
骄傲!
苏医生说的地方是挺近的,村子旁边还有个几个连着的大水坑,看样子是无主之物,所以还能见有人钓鱼。
苏青湖瞬间来了兴致,钓鱼?她喜欢啊!
干净利落停好车,二蛋先冲了下去,“妈!妈!我看到那边有棵桑葚树!”
苏青湖下车,关上车门,顺着二蛋的手指看过去,提醒他:“那树上有别的孩子了。”
有的时候,孩子的领地意识比大人还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