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的苏青湖,安静得不像话,以至于女医生都有些懵,甚至开始回忆自己扎针的角度是不是与以往产生了偏差。
她出声询问,苏青湖才恍然回过神儿,看医生的表情,赶紧摇摇头,“不不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每次打了针之后,就会这样。大约就跟一些人吃饱了之后会不由自主发呆一样?”
医生默,虽然但是你为什么睫毛湿漉漉?
她喊站在外面的陈列,陈列进去。
“你哄哄你家属,她大概疼懵了。”医生一脸严肃地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
苏青湖坐在凳子上,仰头看着陈列。
陈列往她身边走了两步,也没见她开口说什么。
他:“还疼吗?”
苏青湖点头:“疼。”
只不过不是打针的地方。
陈列有些束手无策,家属说疼了,那该怎么哄?
他去观察苏青湖,苏青湖就眼睛错也不错地看着他。
陈列:“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过一会儿还是会疼。”苏青湖看了一眼自己乌青的胳膊,叹了口气,“你过来一点点,可能我就不会那么疼了”
陈列一步到位。
直接到了苏青湖跟前。
苏青湖:“”这辈子她就没这么做贼心虚过!
看一眼陈列,苏青湖直接头埋进他怀里,“抱一抱。”
陈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蜷缩了一下,又迅速伸展开,搭在她背上。
不算抱着。
但环绕着也能算是半抱吧
苏青湖对此进步算是满意了,但满意不代表满足啊,有这么个好机会,就该好好提个要求,要求过分不算什么,万一实现了呢?
“陈列?”苏青湖脑袋离开他怀抱,仰着莹润的脸儿看着他。
陈列刚因为环抱着她而起的不自在,这会儿变得正色,“你说。”
“我还疼。”她就这么仰着脸儿看着他,眼睛弯成弦月,“要亲亲才能好”
陈列心跳“咚”一下,声音响得他自己的瞳孔瞬间扩大。
苏青湖只管说,说完就这么笑微微地看着陈列。
陈列看着她,一颗心砰砰狂跳,甚至有一瞬间想如了她的意思。
苏青湖见他迟迟不动,怒了,拽着他衣服站起身,踮脚就亲!
山不来就我,我还不能就山吗?
矜持是什么?
遇见这样优质俊朗处处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男人,再矜持就不是女人了!
就在陈列震惊,苏青湖准备付诸非分之想的行动时,钱多枢的脑袋探进了棚子里,张着嘴巴看着两人。
舅舅和舅妈在打架吗?
二哥哥说得果然没错,舅舅根本不是舅妈的对手,只能任揍!
可是为什么?
舅舅比舅妈高,比舅妈力气大,为什么还打不过?
他一边震惊,一边小脑袋瓜子飞速转动。
陈列如擂鼓的心跳在看见小外甥钱多枢的一瞬静止片刻。
甚至俩人还对上了视线。
陈列吸了口气,迅速收回视线,就要撤离。
苏青湖:“!!!”
狗男人,竟然敢躲!
今儿她就不信邪了,不能亲一口,还不能咬一口出气吗?
陈列见她眼圈泛红,有些慌地说,“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