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又一个黑物飞了过来,李云霄用蛙眼异术锁定,那又是一个纸团。
“啪”纸团不偏不倚打在了翁大头的头上,接着落地。
李云霄捡起纸团,打开只见上边写着柳三觊觎谭晋玄娘子。
觊觎娘子!
那么这事就说得通了。
翁大头勃然大怒:“有话不明说,老这样打哑迷,我这回一定要把你揪出来。”
他几步飞走,果见楼后闪过一个书生的身影,随即抽出腰间忠义铁笔,用笔杆朝书生一打,书生当即扑倒在地。
“别打我,别打我。”
李云霄和苏千羽也赶了过来,那书生居然是白天和柳三有过争执的赵安。
“居然是你。”翁大头气呼呼地把赵安提了起来,“有话不说,老给我们丢纸团做什么?”
赵安被翁大头一吼,瑟瑟发抖:“我我我,我怕柳三报复我。”
李云霄故意道:“你这么怕为什么还要给我们传纸团?我看你是想假借我们之手,报复柳三。”
赵安忙摇头:“不是不是,大人冤枉我了。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与谭晋玄交好,我不希望他这样冤死。”
“冤死!”
镇妖司派翁大头和李云霄来核实此案,就是因为觉得此案有蹊跷,怕造成冤案。
翁大头把赵安往地上一放,厉声道:“此案若是有冤,我们一定给谭晋玄主持公道。你也别在和我们打哑谜,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李云霄心想,其实赵安纸条上写得已经够明确了。
赵安瞧了瞧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这,才说道:“前些日子谭晋玄的娘子来书院送饭,让柳三瞧见了。柳三惊为天人,扬言一定要挖了谭晋玄的墙角,摘下这支红杏。”
“说细节。”翁大头突然正色道。
这种事他最爱听细节。
赵安摇头:“细节处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谭晋玄娘子十分忠贞,不管柳三用什么手段,都勾搭不上。柳三觉得失了面子,便扬言要弄死她。”
李云霄暗叹:俗话说“祸从口出”,柳三这人今天说要杀这个,明天说要杀那个,真出了命案,别人要不怀疑他都难。
不过赵安提供的这个线索很重要,如果柳三真的因为看上谭晋玄的娘子而不得,那他就有了犯案的动机,也就是那个催使他用道术的缘由。
翁大头还是生气:“那你上回为何不说,一次说一点,你是戏弄老子吗?”
“上回?”赵安一脸懵。
翁大头指着赵安的鼻子大喝:“你敢说上回的纸团不是你传的?”
“我对天发誓,我就传了这一次,还给你们逮着了。”赵安委屈地道。
翁大头气冲牛斗:“岂有此理,你敢做还不敢当。”
赵安叫屈:“我真的没有做。”
“确实不是他,上回那人身轻如燕,转眼便消失了。你看他就是个文弱书生,哪里会飞檐走壁。”李云霄冷静地道。
翁大头哼哼道:“算你走运,滚。以后有什么线索,光明正大和你头爷说,不准打哑迷。我头虽大,但脑子不灵光。”
这倒是实话。
看来翁大头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赵安头如捣蒜:“小生知道了。”
在白马书院盘桓了半日,渐渐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