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乘时笑眯眯为陆贞仁又添了点茶水,道:“我记得那敖家三少爷好像便是您门下的弟子。”
“是又如何?”
陆贞仁心中暗骂奸商,面上却是冷冷淡淡。
这瓜吃着吃着砸到了自己身上,还真是令人头疼!
“真人,别误会,我灵宝阁是做生意的,自然消息要灵通一些,只是最近我东家求购些许,所以便想着您这里或许有点剩余。”
李乘时那张富态的脸上笑得纯良,话也只说三分,不愿做那翻脸之人,如今这事其实已经有些犯忌讳了,但上面那人逼得紧,他也没什么办法。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陆贞仁冷漠脸,专心品茶。
“别啊,真人,陆哥,别这样,咱们这就是生意,好说好商量嘛就十升,十升。”
“此事,没得商量!”
好家伙,自己这刚出山门,就有人守着,等着自己。
偏偏自己还像个傻冒一样自投罗网,开开心心地以为自己在吃瓜!
敖梦申入门之时,陆贞仁便预料过一旦这孩子出山便有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毕竟经脉残缺,除了那地母灵液无药可医。
可是没想到,这第一个下手的竟是自己这老友。
陆贞仁与李乘时相识较早,陆贞仁卖的第一批灵木便是给了他,往日也多有往来。
李胖子会做人,处事圆滑,称得上滴水不漏,对陆贞仁底细猜到了几分,却从不试探,也不多嘴,是一个聪明的商人。
两人这些年合作下来,也有几分信任基础,对彼此性格处事更有几分了解。
那八卦哪里是八卦,那是变着法子给陆贞仁透底。
自废修为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最快的方式便是伤了自己的经脉,拆了自己的灵基,一残永益。
而地母灵液的特点自然便是那对经脉的修复效果,但是十升地母灵液简直就是告诉天下所有人自己这里有地脉灵眼,专产地母灵液!
眼瞅着陆贞仁起身,一挥袖,便打算走人了。
李乘时连忙站起身,拦了下来,陪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啊,也就是个跑腿的、传话的,你也别为难我,这次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在这大隋,若说谁家还可能有那地母灵液的,也只有你这了。”
“我就不信那玉衡山没有?”
李乘时闻得此言,面露苦笑,一是卖惨,二是肉疼。
心里知晓,陆贞仁愿意坐下来,这事情便是有了挽回的余地,可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疑是要狮子大张口,痛宰一笔了。
“玉衡山是有,但没这么大的量。”
陆贞仁冷哼一声:“是没这么大的量,还是没这么大的胆啊?你东家和那青莲弃徒究竟什么关系?”
陆贞仁微微仰头,斜视。
这可就有意思了,灵宝阁能在散修之中这么吃得开就是在于他们不站道,自身也有几分实力,无冤无仇的也没有人愿意招惹他们。
如今看来这灵宝阁的背景似乎也不怎么干净。
“额,这个嘛,恕我”
啪!
房门被推开,一个扎着两颗小丸子的女童抬头挺胸地走了进来,一本正经道:“我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