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是在勾引我……”
“那按照我们妖精的规矩,你得跟我走。”琳琅眼神含羞带怯,但语气却透着坚定的意味。
于尧有些意动,舔了舔嘴唇:“那我要不是做点禽兽的事,是不是配不上你?”
琳琅将睡衣兜帽上垂下来的大耳朵甩啊甩,于尧的心一晃一晃。
于尧伸手去抓。
长耳朵在他手心打了一下就抽了回去。
“那你……想得美。”
琳琅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
琳琅直接跑了出去,留下于尧怅然若失。
“啪嗒”
门开了。
于尧心喜。
“你记不记得跟我爷爷说过什么?他好像认真了哦。”
门关上,应该是真走了。
于尧仔细回忆饭桌上说了什么。
难道是说了什么失礼的话?
应该不至于……
好像一直在说拍电影的事……
等等……
拍电影?!
谁拍电影?
很快于尧回忆起了昨天晚上说过的话。
感觉脸皮有些发麻。
他没想到自己平时压在心底的那些野心和妄想,喝了一点酒,全都给掀了出去。
于尧很想像那首歌唱的那样,吹过的牛逼全都一笑了之。
但……
但好像也没什么!
大不了一会儿出去跟老爷子交个底,他不就是酒后吹个牛逼吗,不就是丢个脸嘛,反正自己在他那里的黑料也不少,以后躲着点他不就得了。
这么一想,于尧心气儿瞬间就舒畅了许多。
……
为了防止睡过,于尧特地设置了闹钟,回去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咚咚咚”
没等于尧睡多长时间门就被敲响。
一看时间是早上六点半。
于尧一开门,惊了一下:“您老这大清早上敲我门干啥啊?昨晚上喝那么多,你不多休息一会儿。”
“我这岁数大了,觉少。”
两人来到客厅。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做饭声。
是琳琅妈妈在准备早餐。
“那首《奥德修斯》真是你小子自己写的?”
老爷子问道。
听到这句话于尧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对于这个他十分有自信,他就不信他穿越了,还能跳出来一个原作者来。
“那是自然。”
老爷子质疑道:“你还会编曲?”
“编曲是不会,但是我会哼哼啊。”
“那你现在给我哼哼一个。”
老爷子脸上露出一副我非得戳破你的笑容。
于尧从来没学过音乐,也没有表现出什么音乐天赋,几年不见就成了一个优秀的词曲作家。
那他这研究音乐研究了70来年的人算什么?
于尧有没有大本事他并不在意,而且他家也不差这小子那点彩礼钱。
但是一个男人若是失去了胸襟和坦荡。
他可能就会忍不住棒打鸳鸯了。
而且抄袭这种事儿对于它这种艺术家来说是零容忍的。
清晨太阳还未穿破云雾。
微风吹拂窗帘,暖黄色的桌布,厨房里传来的锅碗瓢盆叮当声。
于尧缓缓放松自己的身体,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记忆中的旋律在耳边微微回荡。
……
“
日出又日落,深处再深处
一张小方桌,有一荤一素
一个身影从容的忙忙碌碌
一双手让这时光有了温度
……
”
温柔的声音像是在记忆中缓缓流淌而出,让人难以心生抵触。
一字一句平凡而质朴。
但是每一字每一词都能缓缓浸入到人心灵深处。
如同涓涓细流,如同微风习习。
让人停驻在回忆里难以自拔……
……
“
月儿明风儿轻
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棂
听到这儿你就别担心
其实我过得还可以
……
”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琳琅放轻了脚步。
厨房里的声音不知不觉也停了下来,妇人静静的站在柜台旁边,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柜台上,碎成水雾。
……
“月儿明,风儿轻
你又可曾来到我的梦里
一定是你来是太小心
怕我再想起你”
……
声音逐渐放轻,最后了无痕迹,就像微风划过,没有一丝踪影。
只在人心上留下道道涟漪。
难以平静。
如果说奥德修斯是一首有力量的歌,那么这首歌就是一首能轻易撕开人心防的歌。
当于尧抬头,赫然看见老爷子泪流满面。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双眼失神,只有泪水不停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