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从第一个人等到了最后一个人,从希望,激动,兴奋,变成了焦急,暴躁,失望。
红毯走到最后几乎没有人鼓掌,几个明星出来之后就看见望眼欲穿的记者群。
两方人像是两群丧尸一样,都非常失落,发现对方竟然不是猎物。
当主持人上台的时候,下面一大票记者脸色跟死了爹娘一样难看。
“于尧呢?不是说有于尧出场吗?”
“对啊,于尧在哪里?给我们一个解释!”
“主办方出来!”
台下有人开始叫喊,一群人情绪爆发纷纷声讨主办方。
其他明星脸色都十分僵硬,虽然这个电影节不是什么大的颁奖台,但在燕京和电影圈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作为小明星谁不想多上去刷刷脸。
结果这个大好机会被一个没露脸的人给毁了。
主办方负责人也是急的焦头烂额,他根本没想到于尧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早知道就亲自上门去请了,而不是草草发一个请柬了事。
这种颁奖都是网络直播的,虽然于尧被骂的声名狼藉,但黑红也是红啊。
当于尧不在的时候,观众反而更好奇他去哪了。
有时候缺失,也是一种凸显的方式。
“于尧不会是不敢出来了吧?”
“听说打人进去了?”
“可能是被骂自闭了连奖都不敢领了。”
“于尧他很有名吗?怎么这么多人骂他?”
“兄弟你断网了吧?不过你都没有问于尧是谁,难道不能证明他很有名吗?”
“别吹了,就是一个飘了的导演而已”
“他应该在拍新电影,而且他拍出了七亿的电影,你们这是嫉妒吧?”
“”
但是不管外界再怎么吵,于尧都没有功夫理会。
那个电影节琳琅告诉他了,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奖项,而且不一定能获奖,这边拍摄还挺忙的,所以于尧就没去。
现在网上所有的质疑无非是两点,第一,认为他的成功是通过走关系,第二是觉得他太年轻,拿不出作品。
他现在出去解释在多都没有用,人家一句“请问你代表作是什么”就可以给他堵回来。
归根结底,他没有一个服众的作品,只要等到戏魁苏青出来的时候,才是他翻身的时候。
骂他的人有多多,赞美他的人就有多少。
戏里戏外,于尧面对拍摄愈发苛刻,但在这种态度下出来的作品也更加完善。
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语调,都愈发还原,无限靠近于尧心目中的样子,甚至要超出。
上有所好,下必效之。
整个剧组经过磨合也更加高效,一群演员也逐渐产生归属感,同剧组里各行各业的老师学习,充实自己。
这个剧组画戟的工作人员有二百多近三百,加上徐盛久和黄瑞带来的一百多号人,于尧找的一百多位各行各业的老师傅,燕京行当讨生活的手艺人,再加上各种明星,各种助理,七八百人还是有的。
有其是有些明星并不常驻剧组,都有通告要跑,所以流动十分大。
但有着合同的限制,只有一些边角信息泄露。
而那些影帝,老戏骨更愿意呆在这个剧组,不仅没有那么多腌臜事,而且向那些各行各业的老师傅请教能大幅度提高演技。
对于他们这些老演员来说,演技才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所以经常能在剧组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在那口若悬河,一群一二线演员凑旁边听着。
当然这其中并非所有人心思都在演技上,有的纯粹是为了混圈子,但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也是无可厚非的。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镜头一转。
戏中已去五个春秋。
同样的护城河,同样的日出,只是苏青等人已经长大。
苏青等人已经学到了些本事,也可以登台露面了,只不过都是些草头班子,上不得台面。
小贩走街串巷的吆喝,街头巷尾人来人往,有的身穿长衫,有的赤膊短打扛着大包健步如飞。
“借道,借道。”
一众戏班子徒弟连忙躲到一旁,一辆木质马车嘎吱嘎吱行驶而过,上面还有个女人扔下一方蓝色的手绢。
正好落在苏青怀里。
没办法,这少年生的星眸剑眉,眼角还落了颗泪痣,要不是眼神流转之间隐隐有英气,免不得要让人当成女扮男装。
打眼瞧去,像是落进了乌鸦群的凤凰。
心智强于旁人,再加上练功唱戏,一举一动都带上了虞姬的韵味,气质自然有些卓然。
相比于周围那些灰头土脸的傻小子,也就小豆子勉强能站在苏青身边。
“这是什么?”
小赖子笑嘻嘻的一把抢过苏青怀中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