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刘三家的话,便又忙起了手中的活,只将王氏晾在一边。
来这里已经多日了,本想着能多捞些银子回去,可如今是分文未进啊。
王氏心中团的火越来越大,瞧见身边放着一摞碟碗,便一个一个的摔了起来。这边摔还不够,口中还骂着老侯爷偏私,老夫人狐媚子多害得大房和老侯爷父子离心等等,总之怎么难听,王氏就怎么说出口。
这一摞子碟碗摔完后,通家人也被王氏给骂了一遍。
如此还不解气,王氏又闯到寿康堂,刚进了屋就哭着坐在地上,妥妥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
“你们这些狠心的,我的信哥儿名义上好歹也算是你孙子,如今他要婚娶成家没有银钱,你这个老顽皮也不知道拿出点钱来!”
这几日过去,王氏终于是忍不住到老夫人面前要钱来了。
常妈妈吩咐了身边的丫头去找元涑。
老夫人也不恼,不说一句话。
王氏坐了许久,见老太太态度冷淡,便又张嘴说了起来,“狠心的!你的心肝是铁做的吗?我信哥儿要是娶不到这个媳妇,我必定让你们也跟着我们一起不好过!”
“如果祖母心肝真是黑的,当初就不会给你们那三千两银子,只让你们一家出去自生自灭。”房门被打开,元涑披着斗篷进来,随行的还有燕二姑娘燕妙婷。
“羊羔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元涑走到老夫人身侧,先温了一杯茶才道:“说起来,伯母一家已被祖父驱逐,族谱上都已经消了名。要真论起来什么说不说话的份,似乎伯母更没份吧。”
“你!那三千两银子够什么用,你们府上要多少三千两银子没有?别说三千两银子了,就算三千两黄金也都是拿得出手的!”
元涑只冷冷道:“我们府上拿不拿的出手又如何?若是伯父和信表哥能争口气,你们府上许能拿出三万两黄金,比我们府上都要来的多。”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自己当家的和要娶新妇的哥儿不争气,又怎么能怪到别人的头上?就算侯府能拿出多少钱财,也一分一文都与他们无关。
此时坐在一旁的燕妙婷听不下去了,轻声说道:“原也是不该多嘴的,只是伯母这话说得实在忒是难听。想之前若是没有元老夫人那三千两银子的救济,你们那头如今还不知道该乱成啥样呢。现在怎么老夫人给你们那三千两银子,反而还成了错了?这狗咬吕洞宾的事情多是书文上出现,现如今倒是真见着了。”
元陆袁官场内没有任何仕途,所以王氏也不能和那些当官的太太成朋友,见识短浅也就认不出面前的燕妙婷,只回骂道:“你说谁呢!我好歹沾亲带故,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多嘴多舌,不怕成了长舌妇嘛!”
要知道燕妙婷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女,现如今的皇亲国戚,官家亲封的安平郡主。别说一无任何身份的百姓,就算当着官的去骂也是要掉脑袋的。好在燕妙婷生性良善,要是换做如今贵妃娘娘的侄女昭瑰郡主,王氏如今早已被架在断头台上了。
老夫人开口道:“你要想撒泼大可回去撒,这里绝容不得你。你们要是将那些银子花在正经心思上,什么媳妇娶不到?如今说这么多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常妈妈,叫几个身体硬朗的将王氏赶出去。”
常妈妈早就寻好了人,如今正等着老夫人吩咐。那几人听了吩咐,进来就将王氏扛起来,随后连着行李一起送回到那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