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也丝毫不避讳自己卖女求荣这事。
元夫人愤恨道:“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将自己女儿给卖了,好歹也是自己十月怀胎下来的。”
王氏轻蔑地笑了两声,指着元涑和元嫣道:“女儿有什么用,不过就是败家的东西,养她都白糟蹋了我这碗米!只有你们这种勋贵人家的女子才是女子,其余的不过只是娘家变卖成银钱的工具罢了。”
对于王氏的话,元涑是多不认可,也从来不会去认可的。
要真说起来,王氏自己也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闺女,先前不一样还是攀上了靖安侯府这棵金银树?
再者,当朝官家还是由太后抚养成的人,除去官家不说,百姓之间又何尝不是母亲教子?
所以,不是女子没有用,而是有的女子自践了自己。
“伯母自己如此自轻自贱是没法子的,可表姐是个良善的姑娘。若是表哥自己争口气赚的了银子拿得出钱,何须要卖了自己的妹妹来娶媳妇,真论起来表哥才是那无用之人。”
被元涑一席话怼了回去,王氏冷笑了两声,“你们藏着我的女儿,却也藏不了多长久,她要是知好歹就该麻溜地给我这个老子娘滚出来,也就不枉我这几年养育她。”
元涑不屑道:“要一开始就知道伯母养表姐是这么一个目的,表姐大可自己找了好人家嫁了,也不用受今日之气。”
王氏也不想在此多费口舌,只摆了摆手,高声道:“今日你们必要将我家玥儿交出来,若是交不出来,可别怪我不留情分去开封府报官!”
“你大可前去报官,我看是哪位府尹敢为你这种卖女求荣的人说一句话,若是真有,我立刻去了官家面前分说。”燕妙婷说着话,和陈夫人一同进了来。
原本几人约好了去上京的福义山踏青寻春,可在府外等了许久也未见元夫人和众姑娘出来,二人便进府探探究竟。
可这一来竟听到王氏这样的言论,燕妙婷终究是没忍住心中的气,这才进了屋子说了这一番话。
见又是这位姑娘,王氏嗤笑了起来,“你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别人家的事总想掺和一手?还面见官家,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叫人笑得腹痛。那我也可说我是官家的丈母娘,如今当朝皇后是我的女儿呢!”
此番言语涉及整个燕家,燕妙婷让身侧的兰庭拿出了郡主令牌,随后摆在王氏面前让她仔仔细细地瞧仔细了。
“安平郡主,不过也只是个郡主罢了,难道仗着这地位就能插手别人家的家事?”王氏虽知郡主位大,可万万也想不到燕妙婷是皇后的亲侄女。
燕妙婷收回令牌,也不正眼瞧管氏,只重复了方才王氏所说的话,“你是当今官家的丈母娘,皇后娘娘更是你的女儿,如此说来你还是本郡主的祖母?”
闻此言,王氏才大吃一惊,她听懂了话茬,自己乱言一通竟正说到了当事人身上,只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