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元涑这样答,随后又问秋橘道,“我那县主令牌可有贴身藏着?”
秋橘点了点头,从袖间拿出令牌,“这令牌奴婢一直贴身替姑娘藏着。”
春桃大约也明白了元涑的意思,急忙走上前拦住去路,“姑娘,你莫不是想要单枪匹马过去对那些人吧?那可太危险了,断不能前去,况且刘三大哥已经在那守着。”
元涑微微叹了口气,“他们若当真要闯府,那拦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一次解决个清楚。再者我是家中的嫡长女,长辈和哥哥们都不在家,我自然得出面好好护着。”
春桃只能让了去路,而后又被元涑吩咐去后厨找刘三家的,让大家伙先停了手上的活,抄了家伙器往府门来。
府外的那一众男子早已等得没了耐心,只不耐烦地对王氏说道:“我们在此等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有人来开门,你这婆娘莫不是在耍我们吧?”
王氏连连摇头,只一个劲地笑,“哪敢呀,许是里头姐妹正分别,我这就上前扣门再问问。”
还未等王氏上前扣门,门就自己打开了,随后从里头走出一众人,男的手中都拿着兵器,后厨来的则全都握着一把菜刀。
那行人心中不解,“王夫人,这是何意啊?”
王氏也被这阵仗吓到了,连连退后了几步。
元涑这才从门内缓缓行出来。
那些人未曾见过元玥,以为元涑就是自己要接的人,上前就想把元涑扛走,刘三夫妇二人就带了人挡在元涑面前。
秋橘拿出元涑的县主令牌,大声道:“昌柔县主在此,谁敢造次?”
那伙人听面前站着的女娃娃是县主,急忙退了下去,生怕多生事端,只一个劲地拉着王氏问情况。
“新娘子出门是要哭嫁的……”王氏原还想变着法的将此事圆回来,可谁家结婚哭嫁是奴仆下人举着刀子来的?
“伯母今日带这些人来此是要夺侯吗?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呢。”
没等王氏开口解释,那为首的男子就先说道:“什么侯不侯的,哪来的这么多事,我们只想领一个叫元玥的姑娘回去。”
“这就怪了,”元涑道,“我家没有字为‘玥’的姑娘,倒是伯母家有一个,众位壮士许是找错地方了。”
众人纷纷看向王氏,王氏一下子下不来台,只能破罐子破摔,指着元涑骂道:“你个死丫头,我家玥姐儿就在你们这躲着呢,若是不交出来,别逼着我们进去搜府。”
元涑忙给王氏让出了一条路,“若是伯母真不信,大可自己进去查看,看看玥表姐是否在此。”
王氏就要带着人进去,元涑却又道:“只是这里是侯府,若是当真就这样闯进去,保不齐你们出来了是不是直接要去开封府下大狱。”
那一众人听了这话,顿时又愣在了原地。
王氏嗤笑道:“我原以为你们是胆子大的呢,没成想被一个小娃娃给吓成这样,她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那些人怕的自然也不是元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而是她手中的令牌。若是真发难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家主君妾室二十九房,也不差这一位姑娘。
为首的男子说道:“王夫人今日若是交不出姑娘,那可是要赔我们三倍聘礼钱的。如今还有半日,我们就在客栈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