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元涑认出他,心中惊喜,面上却未曾表现出来。
祁璟微微一笑,“表妹不在席间坐着,怎么来这里了?”随后瞧了瞧站在元涑身后的小侍从,“你是哪位,怎生拉着我妹妹不放?”
原本事情全都按照静北王的猜测顺利进行,可却没曾想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小侍从只能尴尬地笑了几声,随后道:“只是我家王爷觉得元家姑娘好,想交个朋友。”
祁璟点点头,却未曾看着侍从,反而对元涑说道:“我这位表妹家训中有一条,就是在外不可轻易收任何人的东西,从小就这样教导着,所以今日还真是对不住静北王的这一番好意了。”
这一席话下来,小侍从也就再没脸面继续拦着元涑,只能收了玉佩悻悻而归。
待人走远了,元涑才松了口气,随后对祁璟道:“今日又幸得小哥相助,元涑心中感激不尽。”
祁璟从一开始就是用府中侍从的身份和元涑相识,现如今也不忘自己的身份,行了一礼后才道:“元家姑娘言重了,我这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你是陪同小侯爷一起来的吗?”元涑问。
祁璟一愣,随后略微含着笑,“正是。”随后又道:“我出来的过久了,如今得尽快回去,不然得挨小侯爷的训。前面再不远处就是女眷们的席面,想来静北王也不会再派人来,元姑娘放心即可。”
“多谢小哥,日后我自会上定远侯府拜谢。”
元涑行了一礼,二人就此别过。
不远处躲在花林中的尤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瞧进了眼中,随后回了卫祝孀身边。
卫祝孀正在偏殿更衣,听尤莺说了玉佩的事,满脸的怒意,“什么!你是说静北王要送元涑那死丫头玉佩?凭她那贱蹄子也配得静北王的玉佩!”
尤莺道:“千真万确,可是元家姑娘并没有收静北王的玉佩。”
卫祝孀这才略微舒展了眉头,“好在还识些抬举,知道什么东西自己配不上。”
可这还并不能完全使卫祝孀解气,她心中一阵盘算后,问着尤莺道:“宫中千里池可开了?”
“开了,千里池就离紫宸殿不远,已有官眷去了那里赏鱼。”尤莺答道。
“如此便好,”卫祝孀戴起了当初想要赏赐给王氏的金簪,随后起身道,“回头去通知各位女眷,就说贵妃娘娘邀她们前去千里池一同赏鱼。”
尤莺不解,“可贵妃娘娘未曾吩咐过这事,郡主你这是?”
“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心中自有计策,这一次我必要让那个叫元涑的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话说那静北王身边的小侍从也已经回了静北王身边。
静北王对自己满怀自信,微挑了眉道:“如何了,那元姑娘是不是乖乖的就把玉佩给收着了?”
小侍从瞧着自家王爷这一副样子,咽了一口口水后,缓缓从袖间掏出那一块玉佩,“元……元姑娘她,并没有收。”
静北王诧异地盯着那一块玉佩。
这还是他第一次送东西没送成,况且还是自己贴身戴的玉佩,许多姑娘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静北王敲了敲小侍从的头,骂道:“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