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从路边揪了几根最常见的狗尾巴草,然后修长的手指轻轻绕几下,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就出现在他宽厚的掌心。
然后他又故技重施,这次编出来一个小狗。
他将小兔子和小狗都放在掌心,送到江玉婉的面前,清凉乌黑的眼睛盯着江玉婉。
江玉婉垂下眼,瓷白的肌肤在春光下显得格外莹润剔透,她慢慢勾起嫣红的唇。
显出纤纤玉指,从小太监的掌心拿起那两个小动物。
如玉白嫩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小太监的掌心,齐川的掌心一麻,手一颤,尚未反应过来,那无意撩拨的玉指就已经远离。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垂到身侧,慢慢地握成拳头。
仿佛还能够感受那一刻的酥麻。
葱翠的狗尾巴草被江玉婉捏在指尖,衬得她的手指越发的无暇精致,仿佛瓷做的。
新月眼睛紧紧地盯着。
“以前也有人给本宫编过。”
江玉婉轻描淡写的一番话,瞬间炸了两个人。
镜月担忧,欲言又止,在场的还有外人,不方便说,她只能沉默。
而齐川却浑身紧绷起来,下颌微微收紧,他原本清越的声线突然变得有些干涩,只能从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音。
方才放松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良久之后,齐川干涩的问:“后来呢?”
江玉婉眼波一转,淡淡笑了一声,“后来这个人啊,他死在本宫进宫之前。”
齐川顿时面色十分精彩,青青白白,满腔的愧疚和自责都哽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