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想要开口说话时,一股疲倦的困意突然涌了上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零碎的画面。
画面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正在她的面前,连滚带爬的想要从她身边逃走。
仿佛她是什么怪物。
自己做了什么什么让她们如此惧怕的事情了吗?
明明只是张开口,然后想要说话罢了。
想要说“痛”。
想要说“不想被切开身体”。
但周围的一切房屋、器具、解剖实验台,以及手里拿着手术刀,表情冷漠的站在她身边,往日与她一起在狭小的房间内生活,现在却在如机械般使用着器材的淡紫色长发少女。
却都被扭曲与破坏了。
仿佛死神赋予了少女周遭一切事、物、人以审判。
只因为她想要说话。
想要说“痛”。
“你怎么突然哑巴了?”面前的清秀的少年眉头紧锁,“说话啊,我问你呢。”
现在也是一样。
少女想要说些什么,但因为知道自己一旦开口会导致的严重后果最重要的是,不想眼前的少年的身体被破坏,她努力的、好似对抗般的压抑着自己想要与少年交流对话的冲动。
单纯到有些笨的女孩,觉得这是错误的,不被允许的,是坏孩子的行为。
“不能说话,不能开口,不能抱怨痛苦,不能有冲动的想法,绘梨衣。”
记忆的深处,似乎有一个将灰白色长发扎成麻花辫形状的男人,这样告诫女孩,但他的眼中没有少女的身影,有的只是某种灼热的渴望。
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他的助手,表情柔软温和,总是照顾自己与自己唯一玩伴的男人,用复杂的目光,凝视着女孩。
然后。
一股困意再度攀上少女的意识。
看到巫女服少女一脚踏空的瞬间,路明非的身体在思考前就已经展开了行动。
“你特么在干嘛!?”
兔子与坦克的属性瓶启动。名副其实的动如脱兔,一个箭步上前,就要将这傻芙芙的女孩拽了回来。
因为事发突然,路明非只来得及抱着她的腰,情急之下,将她拽回来之后,路明非就这样抱着女孩,觉得自己正在跟她一起周星驰喜剧电影破坏之王里的无敌风火轮,跟两个笨蛋似的一路往里屋里滚。
最后撞在了柜台上才停下来,背后火辣辣的疼,路明非痛的龇牙咧嘴:
“痛痛痛!痛死我了!”
路明非嘴里不停抱怨着痛苦,而后牵起她的手,拽着她就往里屋跑,一路跑到了看不见楼外风景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
转身看向少女的脸。
对方跟个好奇宝宝似的瞪大了圆滚滚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路明非的模样。
又来卖萌?路明非这样想着,没好气的冲女孩翻了个白眼,而后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恶狠狠的往她脑袋上敲了两下。
“你在发什么神经?要不是我反应过来了,你现在就跟没绑绳子就去玩蹦极的白痴一个下场了好么!”
路明非皱着眉,这时少女向他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触碰他眼角的皱纹,结果被他没好气的一手拍开。背上的刺痛感让他现在很不爽。
尤其是这傻丫头居然还一副蠢萌蠢萌的模样,一举一动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路明非问:“怎么了?突然不当小恶魔改当电波系了?”
少女小小的张开了嘴巴,动作有些迟钝,仿佛对她来说这样的行为很困难似的。
“你怎么突然哑巴了?”路明非觉得有些不对劲,“说话啊,我问你呢。”
少女却像是被拔了电源的机器人似的,突然就闭上了眼睛,身子骨一软,然后就往地上一倒。
还好路明非时刻警惕着,立马就抱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
路明非着实有些傻眼:“不是、唉这都啥跟啥啊?你这是贫血了还是在跟我玩罗马假日呢?还是说你其实之前受了很重的伤在死撑着?喂,你倒是开口说句话
卧槽你干什么!?”
一头雾水的路明非,看着怀里仿佛沉沉睡去然后又突然睁开了眼睛,二话不说就抱着路明非,将头埋在他不算宽阔的胸膛里,跟个女色鬼似的“嘶呼嘶呼”拼命吸气的女孩!
吓得路明非连忙将她推开。
“你干嘛啊!立藤丸!”
bnn!一更。等等,我好像发现还是没人察觉到之前提过的伏笔,那我这里说一下吧,立香不是与绘梨衣融合了,是灵视,绘梨衣还在原地,但因为与立香血统之间的联系,所以能够精神凭依,借用立香的身体出来活动。在这个状态下绘梨衣是可以说话,不用担心言灵暴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