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欢喜已经跑了三趟厕所了,她遭罪倒是次要的,关键这火锅在她肚子里也没存住啊,白瞎了……
那米在接到李君怡电话后,拿着藿香正气水急匆匆来找她们。
“老大,你喝这个吧,管拉肚子的,可好使了,我妈管它叫神药,喝完就能舒服一些。我特意给你买了不含酒精的,没那么难喝。”
欢喜接过那米递来的药,尽管已经有些虚脱,但看着那米的眼神依旧锐利。
“那米,你今天不会又当奸细,把我的事情告诉沈妄城了吧?”
那米看看李君怡,从李君怡递给他的眼色中,他大概已经猜个七八,看老大这难看的脸色,八成是跟沈叔叔吵架了。
他赶紧摆正立场道:“老大,你放心,我着急给你送药,还没来得及跟沈叔叔说呢。”
欢喜喝完药,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气场不能输!
“我告诉你,以后我的事情不许再跟沈妄城讲,要是敢说,咱俩不仅做不成朋友,徐梓桀看到了吗?到时候我抓一窝老鼠来,保证你比他还惨。”
欢喜说完,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她捂着肚子冲向洗手间,那米看着欢喜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军区大院,岑家。
岑老夫人跟沈老夫人相识几十年,是私交甚好的朋友。
岑家,一门将才,屡立战功,在尚国,地位绝不低于七大财阀。
而很多时候,沈家在商场上的决策,也离不开岑家的内部消息。
名门大多如此,说是不要拉帮结派,可多数还是勾连牵绊的,为的是相互依存,多一层保险,多一层安全。
“之瑶啊,我看着妄城就觉得,咱俩是真老了。”顾望月笑道。
沈老夫人也笑了起来,眼角皱纹不可避免的堆叠在了一起。
活了这一把岁数,站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会叫她一声“之瑶”的,除了岑家这位老姐妹,再没谁了。
“我看见你那个小孙子,更觉得时间过的飞快。好像昨天,他还是在地上爬的样子呢。”
两个老人家,在一起难免感慨岁月。
“别提那个,气都要气死了,不如不长大了。”
顾望月在沈老夫人面前也不怕丢人,将小孙子岑明哲骨裂受伤在家的事情从头到尾学了一遍。
“你说他那个爹狠不狠,再怎么脚上没数,也不能把我的宝儿给踢伤了啊,气的我,当天晚上就给他轰出去了,到现在还没让他回家呢。”
“哈哈哈”,沈老夫人被顾望月的话逗得大笑起来,“你们家从来都是这么热闹的。不像我们家,也就妄城有空会回来吃个饭,偶尔陪我出来走走。”沈老夫人说着,睇了一眼身旁的沈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