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消失,欢喜这才敢畅快的呼吸。
清晨,欢喜是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的。
她脑袋昏昏沉沉,已经不记得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
她睡觉向来不老实,经常性的以屁股为圆心,腿为半径,睡着了以后在床上画着圆。
这一夜沈妄城醒来三次给她盖被子,压根没怎么睡实。
欢喜揉了揉柔软的长发,看着坐在地上同样被吵醒的沈妄城。
还以为只有她从前住的楼房才会经常被楼上奶奶的小孙子吵醒,这样的高级独栋别墅会很安静,不会被打扰,却不想早晨天才蒙蒙亮,就被外面的人吵醒,听声音,好像就在卧室窗户的下面。
“那青梅树,是我辛辛苦苦研究的成果,培育他们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就怕出现纰漏,这秋季结果我都舍不得碰一下,你们怎么能给我摘了那么多?”
一位大概五十多岁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欢喜听着他的话,人精神了一半。
青梅……那不是昨天她爬树上摘下来的吗?
当时张姨也没说那是人家的研究成果,她以为是沈妄城自家种的树,压根就没想过那果子不能摘,她倒是麻利,爬上树就摘了一大盆下来……
张姨不满的声音此时响起,“老陈,不是我说你,这几年你拾掇院子也不见你说几句话,倒是为了几颗破果子大呼小叫起来了。你这果子这么金贵,也不见你跟屋子里的谁打过招呼,你说过不让碰了吗?再说了,别说这就是几颗青梅果子,你这就是长出金子来,我们少奶奶只要想要,就是摘得的。”
欢喜听着楼下的争吵,神色紧张地看向沈妄城,她大概是又给沈妄城闯祸了。
“你继续睡,我下去看看。”
刚睡醒的沈妄城,声音既低沉又沙哑,眼神还有丝迷离,身上穿着睡衣,是难得一见的性感。
欢喜心跳加速。
沈妄城离开以后,她拿过衣服换上,趿拉着拖鞋,也跟着下了楼。
左思右想这事都是自己没理在先,她跑到厨房拿了一罐青梅酒向着南院快步走去。
沈妄城下楼后,这个叫老陈的男人声音就安静了下来。
欢喜走进院子,看到了老陈,五十多岁左右,头上带着草帽手里拿着锄头,裤脚挽在了脚踝处,露出的黝黑小腿还沾着泥土,是干农活的扮相。
见两位主子这么早都被惊扰下来,张姨彻底来了气,“少爷就在这呢,你倒是问问少爷,这树上长出金子长出钻石长出太阳月亮来,是不是只要我们少奶奶想要,就是摘得的?”
原本安静下来的老陈,听张姨这么说,也不再顾及沈妄城的面子,嚷嚷道:“金子钻石?那些个劳什子能有什么价值?我这一年生两茬的果树,你知道有多大的价值吗?”
这话不假。一年两茬,如果真的可以普及实施,这项技术的价值岂止是金子钻石能衡量的。往高尚了说,那是真正的造福于民的。
欢喜不希望他们为了自己吵架,她走上前,对老陈道:“陈叔叔,真对不起,昨天这果子是我摘的,我当时并不知道它有这么高的研究价值,也没有问过您,自作主张就给摘了。我本以只是想给沈叔叔泡些梅子酒来喝。”
她将怀里的青梅酒递给了老陈,“泡的酒在这里,要不您看看,这酒还能研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