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抹了抹眼泪，摆了摆手，示意秦管家不用再给她按摩了。

秦管家顺从地停下手上的动作，站在一旁，成为沈老夫人最忠心的倾听者。

她之所以能够在沈家待这么久，成为老太太的心腹，正是因为她聪明、听话且足够安静。

“唉……秦啊，给我点上。”沈老夫人又抬了抬手，命令身后站着的秦管家。

“好”，秦管家有些意外，还是应了一声，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细长的烟管，再拿出一个精致的梨花木雕花盒子，从里面拿出烟叶装进烟斗中，点燃，递给了沈老夫人。

看来，沈老夫人今天在园林别墅被刺激的不轻，这一口，她已经很久都没碰过了。

抽了几口烟，沈老夫人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

在云雾缭绕中，她缓缓开口，道：“秦啊，还记得大师给我卜的卦吗？”

秦管家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没想到这么久的事情了，沈老夫人还耿耿于怀。

她宽慰道：“这种玄学，没有什么科学根据，不作数的。”

“不作数吗？真的能够当它不作数吗？秦啊，大师说的话，我宁可信其有，万不能信其无啊。我一直撑着这口气，为的就是保全他们两个，老二为了这事，都快和我反目了！之一的股份不要，沈家的大门不进，他向来正直，打小我对他的疼爱是最少的，他也从不埋怨，却因为这件事情……”

也许是情绪又激动上来，也许是许久没碰过烟管，沈老夫人被烟呛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秦管家忙上前去轻拍她的后背，帮沈老夫人顺气。

沈老夫人扶着座椅的扶手，抓上秦管家的胳膊，道：“我对不起老大一家，但是我没有办法。他都已经走了，我总不能再让活着的有什么差池吧！你教教我，教教我该怎么做？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啊？咳咳咳~”

沈老夫人再次咳嗽了起来，秦管家只得继续给她拍背，可沈老夫人的问题，她真的回答不上。

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豪门之中更是如此。

金钱、权力，这些不都是人性的试金石吗？谁又能扛得过试验，不暴露半点人性的恶呢？

作为一个母亲，秦管家非常能理解沈老夫人的心情，手心手背都是肉，还能怎么办？

这世间真的没有双全法，当你想要保全一方的时候，势必就要对不起另一方。

屋内的烟渐渐散去，同时消失的还有沈老夫人的咳嗽声。

她擦去眼角咳出的眼泪，眼睛突然聚起光来，炯炯有神。

她再次抓上秦管家的手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放手不管。秦，从现在开始，你要派人保护好韩欢喜的安全。无论如何，这个小丫头，不能有半点的危险，否则，就算不是老三老四做的，妄城都会把这笔帐算在他们两个的头上。这个丫头，坚决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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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乏术，这是欢喜最近的状态，除了在学校复习文化课，还要忍者胳膊的疼痛复习专业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