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南只觉得头上的太阳刺人得很。
明明已经到了冬日,这在太阳底下跪着还是如此难受。
口干舌燥的感觉不断侵蚀着观南,膝盖下的冰凉和疼痛又让她不得不清醒。
“呵,应不下的事她不会去做。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她希望观南能去求她。她不想让人觉得,她在逼观南。”
“只有这样,二人才不会真的离心撕破脸。”
“不得不说,墨允轲的封号倒是给的对极了。咱们的惠嫔娘娘,虽然跋扈,但的确蕙质兰心。”
水哥感受着观南身体里的虚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南姐,咱要跪到什么时候,你是打算跪晕过去吗?”
水哥毫不怀疑,这个女人她就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观南眯了眯眼,挺直了腰板。
“那倒不用,毕竟我还要赶下一场。”
什么下一场?
水哥正纳罕着呢,茗翠就从屋里出来了。
她看着观南的神情莫名,很是复杂。其中虽然夹杂几许动容,但到底是苏纨的吩咐压过了一切。
最后只能冷然说道。
“娘娘说,人是陛下抓的,她也做不了主。你回去吧,我回头给你把药送过去。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若是伤了身子,日后苦的也只有你自个儿。”
茗翠的话很现实,但是比起以前带刺的毒舌,已然是好了许多。
观南笑得萧瑟,堪堪将头转向茗翠的方向。
“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呢。”
“我曾经和他许了一生,如今便是要救的也只有他这一条命罢了。若是能有以后,我们怕也是只是陌路之人了。”
观南言罢,在地上对着苏纨屋子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